范管家就忙从怀里抽出那封长长的信,双手奉给他,更是老泪纵横:“是老奴教侄无方,才放下此大错。”
师彻还是有些不解,却接过了信看,一看信上的内容,惊的他倏地站了起来。
范管家还在声泪俱下:“老奴本来只是想压重税的事,因为那是老奴的侄儿,王爷您也知道,老奴无子,就那么一个侄儿,疼的跟自己的儿子一样,他在笠州一带收重税,笠州一带的来宝钱庄都上报了上来,老奴以为就只有重税的事情,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事情,就帮着压了下来,没上禀给王爷您知晓,如今,他留的那些后手都被人拿走了,也不知道被谁拿走了,他让老奴禀告这些,想必也知道他死罪难逃,只是想我和他妻儿多少能留条性命,老奴死不足惜,但还请王爷看在他的良心还没完全泯灭,想戴罪立功的份上,帮着求求皇上,饶他妻儿一命吧,他妻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是他在做主。”
师彻面沉如铁,“你之前真只知道他收重税,并不知道其他事?”
来宝钱庄不仅能存钱取钱挣钱,还其实是他收集各地信息的一个渠道。
范管家立刻重重磕头,磕的头破血流,哭道:“王爷待老奴恩重如山,老奴现在若还有一句假话,必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看着地上的血,师彻终究不忍,“好了,别磕了,本王得赶紧又进宫一趟,此事切不可让别人知晓。”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管家会欺骗他,他还是太信任这个管家了,他一直以为笠州一带并没有异常,没想到裘璞生的手竟然老早就伸过去了,涉事的竟然还有窦丞相、大理寺卿等大员,那里竟然还抓了人充当裘璞生的私军训练,多收上来的税那么多落到了裘璞生手里就不说了,也不知道笠州一带这两年饿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