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大夫仍旧不理邵叔亭,但却从邵叔亭两只手拿着的药箱里,拿出了一个脉枕,放在床边。
“妹妹。”邵叔亭轻声喊了一声。
邵有月这才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将一只白的跟雪一样的手腕给伸了出来,放在脉枕上,并有礼的说了句:“有劳沈老大夫了。”
“客气了。”沈老大夫也有礼的回了句。
直到雪柳往手腕上搭了一锦帕,沈老大夫才将手搭上去,隔着帕子,给邵有月把脉,另一只手抚着胡须。
半晌,沈老大夫大怒:“又一个不要命的!不治!”
说完,就要起身走了。
床上的邵有月被吓一大跳,心想这大夫脾气是真不好。
“大夫,大夫,”邵叔亭忙抱着药箱将人给拦住,“我妹妹这是怎么了?想必您也看出我妹妹有了身孕了,纵是我妹妹不要命了,看在我妹妹肚子里孩子无辜的份上,您也给治一下吧,我们实在是没法子了,老大夫?您消消气,消消气,好吗?”
沈老大夫气愤难平,他最恨这种不惜命和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了,既然这么不爱惜,那为什么还要看大夫?
但想到人家妹妹的确是怀了身孕……
“你们家是不是祖传这种个性?”沈老大夫问道。这一个两个的……真是要气死他这个老人家!
邵叔亭:“……不是。咳,那个,老大夫,有些事没法跟您直说,但不管是我,还是我妹妹,还是很想要我们自己这条命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沈老大夫就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邵叔亭,看邵叔亭不似说的假话,火气才降下来不少:“她这病是她自己作践自己才成这样的,不是一日之工,有好几年了,只是现在怀了孩子,身体更虚了,就更看得出来了,再心情郁结,该吃的时候不吃,该喝的时候不喝,气血凝滞,别说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自己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