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钱朵摸着小腹那里,并没有感觉凉意,反而暖暖的,很是舒服。
看来参片还是有用,等喝完再去买些。
一提到买,钱朵忽然惊醒,参片可不便宜,得花多少钱啊。
算了算了,还是多攒钱,早点上路去寻外公。
至于身体……反正她不打算嫁人。
…………
黑灯瞎火的墨宅,只有书房点着蜡烛。
冰雹之后天气瞬间降温,连个过渡都没有,直接进入冬季。
书房里点上了火盆,偶有青烟冒出,就着蜡烛看纸条的墨宸眉毛一皱。
旁边伺候的张东成忙解释:“云冈镇穷乡僻壤,根本没有银骨炭,这灰花炭还是我抢着买才买到的,一般乡绅家里都是灶炭,再穷点直接屋里点柴禾,咱不是在府里,公子您将就着点先用着。”
墨宸没说话,继续垂头看纸条,看完之后顺手扔进火盆。
他看着火焰一下子涨起来,又迅速融进炭火:“老爷子薨了,庶兄哭的伤心着呢。”
“……”这话张东成没法接。
长公子估计不光哭,还得骂呢。
对方庶子上位,身为世子的墨宸却一路落魄,假借墨家名头缩在穷乡僻壤,任谁看都以为长公子赢了。
但是墨宸跑是跑了,却是带着府里所有精卫和家底跑的,不但给人留下一个空壳子,还将对方仅有的几个精卫诱杀精光。
“本就不该我上位,他偏看不透。”墨宸幽幽说道:“等京里彻底安稳下来,还有他哭的时候。”
张东成一想到时候长公子有苦说不出的脸,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这力量不对等,有点欺侮人的嫌疑呢。
他硬生生转到了买卖上:“公子,咱那蔬菜怎么往外运?”
做样子也要有做样子的把式,收了蔬菜就得往外运输贩卖。
冰雹一下,路上估计都难走,运输难度增加。
不过也因为冰雹,囤得菜倒成了紧销货,无意中赚了笔钱,张东成想想都觉着不可思议。
跟撞上财神一样。
墨宸眼睛眯了眯,不自觉弯曲了那带着月牙印的食指:“运什么运,费那劲儿!捐了,直接捐给衙门!”
“啥?”
不但张东成愣住,连第二天送菜来的钱朵也张大了嘴巴,震惊得问:“你再说一遍?”
传话的张东成,立在墨宅大门的台阶上又说一遍:“公子的意思,咱县里受灾,为了缓解衙门赈灾的压力,咱将菜全捐出去。”
“钱朵姑娘,劳烦您再雇几个人往衙门里送一送,工钱好说。”
钱朵终于反应过来,气得跳脚:“你们这不是坑人吗?”
“呦,钱朵姑娘,我们怎么坑您了?”张东成笑:“菜钱可是银货两讫,雇人运到衙门我也没赖账呢。”
“……”是这个问题吗?
说好的合作五五分账,墨宸往衙门一捐,哪里还有进账?
这不是遛着钱朵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