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一进去,立刻吸引了大部分男人的目光。
毕竟小镇上难得来富贵华丽的女子,更何况这女子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风情和韵味。
钱朵自然也瞅见,只觉着揽月有些面熟。
魏九大步过去:“钱管事,再见面,咱都是一个坑里的同袍了!”
哈哈哈哈。
没挖成墙角,同袍也行。
以后接触机会那叫一个多。
钱朵同他见了礼,将其介绍给镇上财主认识。
见魏九并没有向人介绍揽月的意思,钱朵小声问:“那位姑娘,什么来头?”
魏九淡淡瞟一眼揽月:“揽月楼的老板娘,来给咱助兴的!”
揽月楼。
财主们没去过,但是听说过。
那是县里的销金窟,钱少进不去。
今天得见,众人目光顿时黏在揽月身上。
揽月见多了男人目光,毫不在意,冲钱朵行礼之后,嫣然一笑:“久闻钱姑娘大名。”
“……”她很有名吗?
钱朵心里说不出的怪异,但是来者是客,她自然笑脸相迎。
揽月倒是惊诧:“好人家姑娘看到我,可没你这么好的态度。”
“都是出来混口饭吃,我与你又有什么不同?”钱朵还真的不在意。
楼里的姑娘,个个有把辛酸泪,都是可怜人。
如揽月一般有造化的,是少数。
大多活不过二十岁,最后一把草席扔到乱葬岗,了此一生。
若不是老四房还要钱恒前途,钱朵的境遇说不定也是如此。
所以她对楼里姑娘,除了同情,还真没有其他看法。
揽月仔细打量钱朵,见其神色中真的是将她当平等人看,不觉动容:“你……倒是个巧人,怪不得他看上你。”
鞭炮被水生点响,噼里啪啦的炮竹声盖住了揽月的轻声细语。
钱朵没有听清,转向她,眼睛闪着开业的兴奋:“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揽月挤开魏九,伸手帮钱朵掩上耳朵,莞尔而笑。
魏九:“……”
还是没跟钱朵多说两句话。
…………
水生和富贵抬了满满一筐铜钱,在炮竹声中撒向门口看热闹的人群。
镇上百姓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场面,嘴里喊着祝贺的吉利话,争先恐后去抢地上铜板。
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就在这时候,官道上飞来两匹高头大马,马上两人风尘仆仆下来。
看到拥挤人群,其中一位长身玉立的锦衣公子惊诧:“看来咱们来晚了。”
随从答曰:“错过时辰,好歹是赶到了,主人家不会怪罪。”
锦衣公子沉默片刻,牵着马匹来到撒完钱的水生和富贵面前。
随从笑问:“两位弟弟,这里可是行风镖局分舵开业?”
水生和富贵以为是来客,兴冲冲说:“正是,两位报个名,我去通报一声。”
城里人都这规矩,水生学了个差不多。
随从当即说:“那敢情好的很,我家公子来自齐城张家,富丽华大酒楼就是我家的。”
水生还没学会掩饰表情,脸一下拉下去:“哦。”
随从:“……”
第一次见听到张家表情变冷淡的。
他回头看锦衣公子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