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没有。这些药品起价50信念值。”系统回复道。
“奸商,你…”李江话还没说完,就见到老者端着两个盆从厨房里出来,便及时停住话头,脸上泛起了微笑看向老者。
老者端着东西走向正屋,还不忘侧身对李江说道:“大师,请到屋里来吃饭。”
“哦,好的。”李江站起身来跟了过去。
走入正堂,老者请李江坐在了靠西的一条长登上,他又返身回厨房去拿了两双筷子。
递了一双筷子给李江后,老者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师,别嫌弃食物简陋啊,将就吃点。”
李江接过筷子,矜持的说道:“老人家,贫僧苦修,有什么吃什么,怎么会嫌弃呢,还得感谢你赐饭之恩呢。”
“哦,那就好那就好。怪不得大师穿得如此简朴,别客气,大师请用吧!”说着他抓起了一个窝窝头塞到了李江手中。
李江接过后,心里暗乐,这老丈还挺会脑补。拿起窝头,他优雅地咬了一口,马上,一股酸酸的像馊了的感觉充满了口腔,差点没吐了出来。
在老者和煦的注视下,李江只得和着口水,艰难的把这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东西咽了下去,实在不想再咬第二口。再看向别外一盆,里面疑似是过了水的白菜,清汤寡水,一点油星都看不见。
李江也知道身逢这明末乱世,能吃到这些就已经不错了,可禁不住心里还是一阵悲凉。
作为独身子女,他家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也顿顿有肉,还变着花样的换着吃,有时吃腻了才吃顿精致的素菜。但是从来也没遭过这种罪,馊了的窝窝头当主食,清水白菜下饭。
李江暗暗发狠,哥一定要出人,哦,不是,哥一定要努力修炼,快点回家,早日结束这苦难的历程。
默默念叨着鲁迅的名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他捞起一根青菜,狠狠的对着窝窝头咬了下去。
为了不辜负老人的殷勤招待,自己装的逼哭着也得吃完,李江装做好吃的样子啃了三个窝窝头,还不时微笑点头。
吃了这乏善可陈的一顿饭,却也暂时缓解了李江肚中的饥火。
老者收拾完餐具后,又给端坐在八仙桌旁边的李江端来了一碗水,然后搓着手嗫嚅说道:“大师,呃,呃,能不能请大师…”
李江目视老者,心想这老头儿不是想找我要饭钱吧?嘴里却说道:“阿弥佗佛,老人家有话直说吧,贫僧力所能及的地方绝不推辞!”
老者黑黑的脸透出了光亮,可能是红了,断断续续的说道:“就是,就是,想,想请大师给,给我儿诵个经,祈,祈个福,以避免刀兵伤害!”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老人自己都要养不活了,还想着远方的儿子祸福。李江感同身受,顿觉心酸,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见到自己失踪了,会伤心成什么样!
自怜自艾了片刻,李江却感到头疼,自己不是真和尚,那会什么祈福。但是看到老者带着祈盼的眼神,又不想让他失望。
搜肠刮肚了半响,李江脑内灵光一闪,幸好他读的是中文系,对古书很感兴趣,有一本经书还真的背过,不错,就是唐长老译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简称《心经》,李江准备念几遍糊弄过去。
打定了主意,李江对坐立难安的老者说道:“阿弥佗佛,贫僧可以为老人家的儿子念几遍佛经,请老人家告知你儿子的姓名吧!”
做戏就要做全套,他煞有介事的问老者儿子的名字,是因为祈福肯定要落实到人的嘛,如果不问,别人岂不是要当他骗子。
老者见李江答应,马上喜上眉梢,赶紧说道:“大师,额姓王,娃叫喜。”
李江点点头,抿了口水,然后正襟危坐,半闭着眼睛,开始念经:“我佛如来,弟子诚心祷告,今有良人王喜,祈求平安,弟子诵经以请,阿弥佗佛!。
李江声音低沉了下来,含糊其辞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老者不知所云,但见李江宝相庄严,念的经也很有韵律,不禁笑逐颜开,脸上的皱纹更深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