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倒还真不是故意躲穆人清,而确实是在监制高台。
因为他不确定师傅师兄他们能否按时回山,所以只能到时再做,免得风吹日晒留下痕迹,脏兮兮的颇为不美。
高台的材料,就地取材,叫人伐几颗松树,然后再刨好皮,搭建在一起就行。
别说,这些江湖人士真是多才多艺,有好些个都会木工活,李江前两天一询问,就来了很多人,而且还不要工钱,都以能为盛会搭台为荣。
客串木工们刚才在李江的命令下,伐好树,抬出材料,在指定位置开始干起活来。
李江看着松树林右边空出一大片,光秃秃的,像被狗啃了似的,心里哀鸣,就去和龙游帮的人说了会话,没亲自盯着,这些江湖人士就特么乱来!
真是一群糙汉子啊,一点审美都没有,你们就不会隔几棵砍一棵吗?非挤在一起砍了一片,这尼玛的让我怎么和穆人清交待?
唉呀,小case了啦。反正哥犯得戒条太多了,俗话说债多了不愁、蚤子多了不痒,爱咋地咋地吧!待会哥都要飞升了,那管他身后洪水滔天。
太阳越来越高,快到11点了,李江想早点把事办完,因为他没有准备午饭,这么乌泱泱的一片人,他和哑巴哪儿管得过来。
李江眼尖的发现穆人清他们出来了,赶紧小跑上前谄媚着说道:“师傅,休息好了吗?一路跋山涉水的,这才呆了多会儿,看把您老人家给累着。”
穆人清一指李江,冷哼道:“别嬉皮笑脸的!我还不老,用不着你关心。听说你……”
“哎哎,来了来了,师傅啊,那边抬木台的叫我,徒弟得过去看看,别让他们给弄歪了。”说完根本不待穆人清答应,跑了。
“你……”穆人清愣住了。
旁边一起出来的木桑道长“呵呵”笑了出来,他在华山呆了一两年,这种情况看得多了。
“老猴儿,你这小猴儿比你精多了。”
听到木桑道长调侃,穆人清回过神来,摇摇头自失一笑,说道:“还是太调皮,还得管教。”
嘎,旁听的众人傻眼了?这打伤自己师兄,废了自己师嫂和几个徒弟,就一句调皮就定性了?
归幸树一家更是愁容满面,没想到师傅竟如此糊涂,就算是李江他杀了鞑子很多人,也不能这样啊!同门相残的重罪,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放过了?
袁承志是一点都不意外,心想果然与自己猜测的差不多,师傅又被这小师弟又糊弄过去了。
穆人清却真不是糊涂了,当然护短是有点。
对于李江下山后的所作所为,他均已通过闯王在各地的探子了解过了。归幸树一家在江湖上的作为他也有耳闻,孰是孰非他心里自有一杆秤。
要不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小儿呢。在穆人清看来,李江大节无亏,对二徒弟一家人出手,也是出于维护华山门规的好意,谁叫这小徒弟嫉恶如仇呢?
小徒弟手段是激烈了点,可他是下一任掌门,怎么做事是他的风格,自己还是不要过于插手,以免损害他以后的威望。
当然,适当的敲打还是必要的,不然这小猴儿就要翻天,要让他知道,江湖上的事不能一味的靠打打杀杀。
几人没站多久,李江派了个龙游帮帮众来请他们登上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