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次同李文秀喝酒,李江也不想惹她不高兴,酒到碗干。
喝着喝着,李文秀就说起了在大漠时的往事,说起了当时低落的心情,以及李江对她的帮助。
又喝了几碗,她又开始高兴起来,回忆起与李江一起闯荡江湖时各地的见闻、趣事。
李江含笑听着,时不时还插两句嘴。
酒越喝越多,又开了第二坛酒。
这坛酒他喝了后,觉得味道有点不同。
可李江根本不相信李文秀会害自己,而且先天以后,没有毒可以毒到自己,只需慢慢以真气驱除就行,所以他以为是自己舌头喝麻了,不以为意。
哪知越喝越晕,他再想调动真气时已经迟了,看着烛火下摇曳的倩影,他脑袋一歪,倒了过去。
在迷糊中,李江做了个梦,他好像手脚并用在爬山钻洞,却一直走不出来,身体却很累很累。
……
第二天一早,李江醒了,他拍了拍仍然还在痛的头,强忍着摆了个五心朝天。
真气运行了一个周天后,驱走了全身的不适,李江跳下了床。
再看看身上,自己和衣睡了一夜。
他走动了两步,觉得小弟好像不太舒服,有点麻酥酥的感觉。
嗯,可能是睡觉没脱裤子,蹭到它了。
李江将裤子往两边扯扯,把小弟放了个舒服的位置,出门洗漱。
就着天井中的水缸,他简单漱了口洗了把脸,然后来到主厢敲门。
两个呼吸声其中一个立刻细了下来,几若不闻。
半响后,老太太拉开了房门,依依呀呀的说了句话,大概是问李江吃早饭不?
李江摆了摆手,紧接着问起了阿秀,说想和她告个别。
老太太深深凝视着李江,好一会儿才开口带着比划,意思是阿秀已经出门去了,叫不必再与她告别了,请他自便。
李江愣了愣,他明明听见房中还有一个呼吸声,肯定是李文秀,她怎么可能不在!
转念一想,以李文秀的性格还真有可能不见。
因为她已经承受过很多次生离死别的伤痛了,多半不想再经历一次。
嗯,不见也好,反正昨晚该说的话都说过了,该告的别也告过了。
但愿她以后一生幸福吧!
李江没有拆穿她们,只是对着屋里大声说道:“阿婆,请你转告阿秀一声,李大哥祝她一辈子都开开心心……”
顿了顿,他又说道:“也祝她早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屋子里仿佛响起了一声冷哼。
李江就当没听见,谢绝了老太太相送,到西厢房后牵出小白,走出了大门。
小白好像舍不得大白,马头扭着,对着院里发出了一阵高亢的马嘶。
“稀吕吕”
“稀吕吕”
别了,阿秀,李江心中念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