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脸色发黑,气哼哼地坐了下来,他如果不是打不过李江,早就扑上去狠狠出招了。
“老范我问你,一支军队就是能打仗就行了吗?”李江提出问题。
范遥一副理所当然地说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是最好的军队。”
“他们是谁的军队?”李江又问。
“当然是我明教的军队!”范遥自豪道。
“以后还是我们的军队吗?”李江摇头道。
“怎么不是?他们都是我们的下属!”范遥反驳道。
李江沉默了下,说道:“不知范右使听说过一句话没有?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耳。”
范遥一听就跳了起来,大声道:“这不一样!我们有教义,是兄弟,没有人会背叛明教。”
“怎么就不能?人都是随着地位的变化而滋生出的野心,你能保证他们实力坐大后还听我们的?”李江一手下压止住了范遥说话,又道:“别扯教义,教义能比得上他们以后会掌握的地盘、财富和女人们吗?”
“所以,我们锻出了一把锋利的武器,但它是一把双刃剑,能伤敌也能伤人。如果没有约束,它最终会不会刺向我们自己,我们也不知道!”李江总结道。
“那些义军呢?”范遥又问道。
“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派出了香主,以后还可以调动其首领。关键是我们打铁要自身硬,只要我们练好近卫军,他们但凡不服,就直接剿灭!”
“啊,这不是卸磨杀驴吗?”范遥叫道。
“怎么能叫卸磨杀驴!他们服从改编,听从调动,中枢不但不剿灭还会给他们发奖。”李江笑咪咪地说道。
“不会如此,不会如此……”范遥喃喃道。
李江见他兀自不信,只好说道:“老范,你下去好好想想吧。我给你个建议,多看看史书。”
范遥一脸迷糊地走了。
不知是范遥想通了还是慑于教主的命令,要以李江为主。他没有再来找李江诉苦,也没有阻拦李江的工作,让正治改革推行了下去。
明教在交城苦练内功,几万人的动静岂能小了?
不但身处交城的县衙吓得瑟瑟发抖,石州的千户也没敢往东往出一兵一卒,大家都只当看不见。不过每天一封发往晋阳的求援信雷打不动。
李江的手下截获过几封求援信,可他根本不怕。
晋阳的大军要过来,翻山是不可能的,明教只需派出小股部队卡住要道,那就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因此大军只能绕过吕梁山从临汾南来。
来了也不怕,这两月明教又招了各地来的流民,已快到十万人了。
就算是打不过,背靠大山还可以向里转进么。
现在李江头疼的不是元兵,而是另一个更大的问题。
十万人的生存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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