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财宝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均是一时失声。
恰在此时,三声清悦的钟声响起,正对石梯的山壁上又露出了一道门户。
陆小凤收起了迷醉之色,纵身掠了过去,花满楼听闻衣袂之色也跟着掠去。
李江道:“姑娘们,不必再看了。这里的东西都是我们的,待会出来时你们一人挑几件珠宝。”
石秀雪咽了咽唾沫,颤声道:“都是我们的……我们也可以拿么?”
李江道:“我们千辛万苦打土豪分金银,自己得点酬劳有何不可?放心,尽管拿。”
石秀雪连连摇头,迭声道:“不不不”,随即又红着脸将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分开个小小的缝隙,扭捏道:“我们就选一点点,一点点……”
“哈哈”李江笑着摇头道:“随便你们啰,西门大官人到时也拿点,把你那个破庄园再修葺修葺。走吧,我们先进去把这个为富不仁的土豪解决了再说。”
说罢,他甩了甩袖子,向石门走去。
西门吹雪冷冷道:“不用!”,然后礼让四个姑娘先走,自己跟在了后面。
进了石门又是条甬道,甬道的尽头有扇木门,木门敞开着,李江能看到陆小凤、花满楼围坐在一个稍微凹进地面一寸的圆形石台旁,石台上面又有一个老人守着一个红泥小火炉,三人都没有说话。
老人穿着已经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光脚板上套着双破草鞋,神色专注地用一只破锡壶在小火炉上温酒。
这哪里像是天下第一富豪?说他是一个乞丐恐怕都有人信。
李江还未到门口,便闻到了充斥于空气中的酒香,再行几步,又感觉到红泥小火炉传递出的温暖,这点点的温暖恰好驱散了山窟里的阴森寒冷,令他心怀舒畅。
来到门口,李江没有抬足就进,而是顿足叹曰:“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好诗配好酒!没想到这个满布阴冷与铜臭气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温馨的雅趣之地。”
霍休仿佛对李江几人走来一点也不意外,抬头微笑道:“李道长光临寒舍,老朽有失远迎。快请入内,酒马上就热好,到时老朽奉上美酒再给李道长赔罪。”
“呵呵,霍老大太谦虚了,你这可不是寒舍。这里面存的财宝可是能买天下人一年的口粮!”李江说着话低头走了进去。
霍休脸色不变,仍是笑呵呵道:“李道长说笑了,我是代人看守,不过图个温饱罢了。”
李江也在石台旁坐下,口里不忘揶揄道:“你是代人看守,但托你看守之人已经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霍休笑容收敛,惊讶不已道:“怎么可能?”
李江笑道:“怎么不可能?你在其中纵横捭阖、推波助澜,可是出力不小啊!”
霍休两目茫然,怔然道:“我?我一直在山中,从未出去过。”
陆小凤突然插言道:“你没有出去,但不代表没有人来找你,例如上官飞燕。”
“上官谨的女儿?她来找我做什么?”霍休好像更加迷糊。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远远响起:“就是你拿我做刀杀了独孤一鹤?”
声音传来时,一股冷洌的杀气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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