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让走出邵棋的房门后,拐弯走向了偏房。
白术和几个侍卫正守在那里。
“主子。”
霍让皱了皱眉:“进了这个院子,你们只有一个主子,以后就和别人一样叫我便可。”
他们彼此看了一眼,然后点头应是。
偏房里传来萧贤的叫声和喘气声,听着就知道他梦见了什么。
霍让眼神阴寒,冷声吩咐道:“堵上他的嘴,再扔进去几只拔了牙的无毒蛇。”
但这有可能让他察觉到异常,白术正要张口劝说,旁边的侍卫扯了她一下,做了个口型,让她有点眼力见,没看见主子正在气头上吗。
霍让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他又添了一句:“再给他喂点幻药,加大剂量确保万无一失。”
话落,一众侍卫纷纷低下头,眼中满是惊骇。
好狠!这要是萧贤多来几回,他不迟早变成痴呆?
然而霍让并不关心他的死活,他冷着脸嘱咐:“看好他,别打扰到殿下。”然后转身出了院子。
第二日,冬日里难得的晴天。
萧贤毫无察觉地去上朝了,正厅里,几个妾室已经早早等候在此,等着拜见新夫人。
但新夫人并不想见她们,她的被窝绊住了她的脚。
“殿下有些不适,还在休息,今日就不出来见各位了。”白术笑盈盈的,扯起谎来不在话下。
有几个小妾面露不虞,但是不敢说什么,沉着脸离开。
霍让进宫面圣后回来,邵棋还在睡懒觉。
“可能是昨日大婚流程繁杂,殿下累着了。”白术默默为她解释。
霍让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久卧伤身。”
他敲了敲房门,站在外面说:“殿下,今日阳光正好,洋湖上有不少人游湖,周围的集市也是络绎不绝,殿下不妨出去转转,中午可以在翠香楼用膳,他们出了新菜品。”
邵棋迷迷瞪瞪中就听见了“新菜品”三个字,她考虑了考虑,觉得可以为美食折腰。
“等我洗把脸,白术进来帮我穿一下衣服。”
白术憋着笑进去,她早就发现了,殿下不喜下人伺候,但是自己却不会穿那些款式繁杂的衣裙,所以有时候不得不叫她。
收拾完毕,简单吃了顿早饭,邵棋、霍让和白术带着几个侍卫就登上了去洋湖的马车。
等到萧贤处理完政务回到王府,他想和自己的新夫人亲热亲热,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霍让的目的达成√
……
洋湖上,雾气四起,登船行于此,颇有天上仙人之感。
“素行,你实话告诉我,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可已经得到了消息,宫里那位,怕是生不成了!”男子在甲板上走来走去,语气焦急。
被称作“素行”的男子正在对着棋盘下棋,他捋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笑了笑:“莫慌莫慌,你这稳不住的性子,怎么去争那从龙之功啊?”
“幽州王有异动!我是怕咱们再不起事,这皇位就要被别人夺过去了!”
张素行“呵”了一声,觉得他的想法很是天真:“难道你以为,宫里那位就是吃素的吗?谁想打就打,那他这皇帝做的岂不是太儿戏?”
“先让幽州王和陛下斗一斗,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男子听了他这话,高兴起来,然而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皱起了眉。
“占阳公主在邺国是相当于皇太女的人物,再加上她那个刁蛮性子,恐怕轻易不会给我们助力。”
张素行并不担心:“她再有手段也就是个女人而已,生个孩子就好了,有了王爷的种,她不做也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