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异常!走走走!”领头侍卫不敢多待,赶紧领着人离开。
霍让站在帐子门口注视着他的背影,沉着脸捻了捻手腕上的佛珠,然后转身进了帐内。
邵棋这几日夜里总是失眠,所以霍让今晚就给她点了些安魂香,让她有个好梦。
他走上前去,站在了榻边,低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睡着的眉眼。
这样看着,他觉得心中有一种久违的安定。
霍让俯下身子,伸手轻轻地给她掖了掖被角,还将她脸颊上的几缕长发理了理,捋到了她身后。
然后他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主子……霍监事,已经都处理好了。”白术走了过来,低声说道。
霍让望着不远处正在挨个搜查的侍卫,语气淡淡:“让他出京躲一阵子,避避风头。”
“是。”
白术又看了一眼帐子,低着头离开了。
搜了一夜没搜出任何东西,萧从丰大怒,启程回京。
回京后,他连夜给邺国的老皇帝写了一封信,说明情况,人家的皇储在自己的土地上莫名其妙地没了。
这叫什么事!
与此同时,身在邺都的邵怀笙收到了来自远方的加急的信件,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小七,邵成已死,可展宏图。”
她莞尔一笑。
“殿下?”身旁的侍女有些疑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邵怀笙只是摇了摇头:“是有桩大喜事,你去给罗将军捎句话,就说……”
“我已蓄势待发。”
……
邺国老皇帝收到了信,果然“喜不自胜”,直接病情加重,在龙床上昏睡不醒。
他膝下的好几个皇子仿佛看见了新的光明,一个个的又燃起了“夺嫡”的志气,天天不是伺候老爹就是拉拢老臣。
而雍国这边,人毕竟是在这死的,萧从丰为了表达歉意,下旨纳邵梦为妃。
成贵妃死了一个儿子,女儿也不清不白地就这么远嫁到了他国,她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支撑,人都变得苍老了许多。
但这里面最震惊的,应该是萧贤。
“这就是你送我的大礼?”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贵妃椅上正抱着灰兔怡然自得的女人。
那日她说英王访雍,要送自己一份大礼,结果转头就把人给搞死了。
萧贤震惊中带着一丝恐惧。
“他死了,才对你有好处。”邵棋悠悠地看过去,语气戏谑,“你不是想做皇帝吗?萧从丰要是多了英王这么个同盟,那他的龙椅岂不是坐得更稳当?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那……幽州王呢?怎么处理?”
萧贤没意识到,他已经下意识在征询邵棋的意见。
“幽州王已经死了。”邵棋面不改色,吐露出一个惊天秘密。
“什么?不可能!”萧贤皱起眉头,“我的密探传来消息,幽州王又在幽州收拢了一波势力,准备和皇兄派去的军队殊死搏斗。”
“那就是你的密探不中用了。”
邵棋笑了一下:“我的密探告诉我,幽州王已经死了,现在坐在幽州王座上的,早就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