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邵棋从被吻得头脑发昏的情形中缓过来劲时,她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坐在男人的怀里,而他早已抱着她到了正殿内室。
魏璟将旁边的蜡烛灭掉,然后在黑暗中侧过脸,盯住了她
“孤是太子,是储君,无论你是想当皇后,还是太后,还是想要任何其他的东西,孤都可以给你。”他看着她,四平八稳的语调里带着几分引诱,“你也利用利用孤,好不好?”
“殿下,你先稍等一下,”邵棋觉得自己应该先把话说清楚,“我不——”
魏璟听到一个“不”字,就已经耐心告罄,他猛地俯下身,用唇堵住了她的嘴,身影交叠间,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拉着她裙上的腰带,然后轻轻扯开。
“好了,孤不想听了,夜安。”
今晚一直被打断的邵棋很恼火:“?”
“夜安你个头!你——魏璟!唔……”
塌边的帘子一层一层被放下,素来稳重的太子殿下在这个时候一点都不稳重,他轻轻亲吻怀中心上人的后颈,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安抚。
听到她僭越地直呼其名,他也不恼,只轻笑了一声:“莫怕,一会就好。”
邵棋只当他是放屁。
窗外的上弦月被遮挡的严严实实,丝毫窥不见室内的美景,只能偶尔听见几声私语泄露出来。
“殿下……”
“叫我什么?”
“魏璟……魏少虞……魏璟王八蛋!你——”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半晌,邵棋的一只手无力地伸出了帘子,被另一只手背上布满青筋的手十指相扣着给拽了回去。
而另一边,早就利落地关闭显示屏的系统回想着帘子被放下时,男人盯着身下人的眼神,幽暗地像是要生吞了她似的,不由得感叹——宿主恐怕没想到,平常那么端庄守礼的人还有这一面吧?
啧啧啧。
……
诚如之前邵棋跟陈保分析时局时所说,江东确实乱了。
江东驻地大臣伍沛以清君侧为由,揭竿而起,号称是要挺入京城,诛杀陈氏佞臣。
在早朝上听到这个发兵理由的时候,陈保不由得脸一黑,虽然邵棋早就给他做过心理建设,但他还真没想到这伍沛这么不要脸。
他强压着心头怒火,拱手出列:“陛下,此人扰乱江东,还污蔑朝纲,罪该万死!臣恳请陛下即刻派人出兵江东,平定叛乱,安抚民心。”
陈太尉都发言了,自然有不少臣子连忙附和。
“陛下,不能任由此人发展,不然定有祸乱!”
“是啊!陛下。”
“臣也恳求陛下派人出兵江东!”
皇帝坐在高位,冕旒后的神情莫测,半晌,他出声问道:“那众爱卿以为,该派何人去治乱哪?”
陈保这时倒闭了嘴,一言不发,他不说,自然有数不清的陈党支系争着抢着替他说。而他们提议的,自然是隶属陈党的武将。
按照一般情况,这时太子党应该会出来百般阻挠,然而并没有。
魏璟今日在朝堂上装聋作哑,对于朝政全然作壁上观,并不插手,而且不少人还注意到他神情含笑,显然是心情不错。
倒是奇怪得很。
上首的皇帝只好主动提问他:“太子,你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