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已是这幕后的人,会怎么说呢。
别说,韩绛还真想过。
韩绛说道:“首先,所有的环节会分开,偷粮的、运粮的、贩粮的、往回搞私盐的,这些人平行关系,而且相互不会有横向联系。眼下,粮仓有什么问题我估计我猜到了,不想动秀州大仓就是没找到其他人。”
史达祖认可韩绛的话,若是他也会这么干。
韩绛继续说道:“我想了一种,假设方图就算可信,当晚来了可是有十多人,这些人当中就敢保证和方图一条心。所以,背后的人有可能知道我的存在,若是我就有两种选择,要么为敌,要么为友。”
史达祖接口说道:“少君,为友的可能性大,不是谁都有资格敢与咱韩府为敌的。”
这不是史达祖的自信,这是事实。
就象王蔺、谢深甫。
面对他们痛恨的韩府,若有机会选择为友,他们就会立即放弃敌对。
一个无法击败的敌人会带给任何一个人巨大的压力。
韩绛没接史达祖的话,只讲自己想的:“还有,方图调集运输船力,我是这么想的,有可能要运的就是合法的东西,沈羽然去查了肯定也查不出来什么,这就是一个圈套。反正若是我,我就这么干,故意引沈羽然往坑里跳。”
韩嗣在旁问了一句:“少君,粮食还在秀州吗?”
“这个。”韩绛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史达祖接了一句:“肯定在。”
韩绛想问,韩嗣却快了一步:“为什么?”
史达祖回答:“粮食不同于别的货物,运输量巨大。若真的运走了,方图这些人肯定知道一点风声。这是其一,当然方图有可能说假话。再说其二,仲行公既然指出四号大仓有问题,那肯定有证据。当然,也有可能仲行公老糊涂了。”
史达祖说了两条,但也半否定了两条。
“最后,今日少君见的人有可能就是张大官人,他在,就代表粮食还没有运走。我更相信他想与少君合作,只是,他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也没有真正了解咱们韩家的力量。至于粮食会藏在什么地方,少君认为呢?”
这不是史达祖想考一考韩绛,而且是他认定了韩绛能猜到。
韩绛猜不到,不可经史达祖这么一提醒,韩绛说道:“灯下黑。”
“对,就是此意。这批粮食有可能就在眼皮子低下,方图这些人无论人可信还是不可信,他们的消息都没有意义,有可能就是故意放出来混淆视听的。”
韩绛突然站了起来:“我有一个连自己都感觉离谱的想法,等我一会。”
韩绛离开来到了另一处院落。
沈羽然没吃晚餐,正和崔壹叶坐在那里盯着一只碗发呆。
韩绛坐下:“沈兄,收到消息有人出重金要两万料的运力。”
沈羽然眼睛瞬间出现光彩,韩绛却按在他肩膀上:“我估计你去查了,这些也是合法的,我怀疑这是一个陷井。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去查,用于迷茫对方,明天你去查码头,查秀州所有的大小码头。”
“韩勾事,你是何意?”
韩绛以沈羽然肩膀上拍了两下:“我说过,好官要比坏官更奸。等我消息。”
韩绛说完将那只装有米的碗拿起就走了。
沈羽然要去拦韩绛,因为他有许多问题要问,崔壹叶拉住了沈羽然:“沈兄,论正直我服你。但论心计手段,你我与韩勾事差的太远。我等出来为何?王公告诉我,让我看清韩家是不是想作好官。你呢?”
沈羽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因为是韩绛要他同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