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换了便装,轻车简从悄悄的出门,到韩府不需要礼物,寻常的礼物在韩府你也拿不出手,特别贵重的他们眼下备不出,只能看这事怎么办,然后出一大笔钱。
韩府很安静。
对外很安静,府内却是很忙碌。
几十个道人正在准备作法事。
许多人妇人哭的要死要活,连劝都劝不住。
苏师旦是出自韩府的人,死在鄂州平叛前线,朝廷自然会有封赏。韩家是主家,死的不止苏师旦一人,所以韩府这次在鄂州死的门人牌位都摆上了,韩侂胄身穿素服,正在依几位老道的指点进行仪式。
韩绛也不知道这仪式的意义是什么?
自已眼下属于神鬼回避的那一类,不过想想,这种面子活还是要办的。
所以韩绛也很配合,总之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是上香,还是点蜡烛,或是上酒怎么样都好。
赵彦逾到,大呼自已来的好。
日后有人问起,可以说听闻韩府为死在鄂州的苏师旦等人作法事,自已也前来上柱香。
来的客人不止赵彦逾,之前就来了的还有留正、葛邲以及四品、五品的小官几十人。
苏师旦是门人,韩侂胄与韩绛是主。
这法事再大,韩绛也不需要行大礼,只是需要一直坐在那里。
第一轮法事结束,韩侂胄吩咐请客人花厅奉茶。
留正、葛邲等人客气了几句便告辞了。
他们知道,韩府这次的法事要搞七天,大搞特搞,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暂时回避了吴家与赵林德之间的冲突。
有人会说了,你家兄弟和别人死磕,你却躲了。
不,正好相反。
吴家与赵林德死磕,韩府低调回避,这便是礼,给所以宗室一个面子,同时也给赵林德一个机会,你赶紧过来求饶、赔偿,姿态要放好。
否则,韩府给面子你不来,那么时间过了,韩府自然会出手。
许多客人陆续离开,赵彦逾这才开口向韩侂胄提到了正事。
“郡王,我想入蜀为官。”
赵彦逾开口问完便注意着韩侂胄的反应,很显然这对于韩侂胄来说有点突然,韩侂胄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韩绛。
韩侂胄看韩绛让赵、郭两人都很意外。
为什么韩侂胄这个时候要看韩绛呢?
韩绛记得陆游对自已讲过,郭家,郭杲的儿子郭倪自比诸葛亮,其余的人也自视极高。但连临安的青楼姑娘都传唱,郭家一家子坏了多少生灵。
贪婪、残暴。
一个连青楼都讽刺的家族,他们能用?
答案是肯定的。
韩绛嘴角微微上挑,轻轻的向韩侂胄点了点头。
韩侂胄懂了。
韩绛的意思是,让他们去,保证他们到了蜀地铁定活不了。
韩侂胄却有其他的想法,蜀地眼下一切安好,让离家去蜀地祸害百姓,然后引发造反那么便不好,先不说影响蜀地的安宁,无故伤及了那么多百姓,将来对自已的儿子韩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