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元淑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傲君挑眉讥笑道:“前几日,二小姐曾同凌王殿下说及李妾氏患有怪病,时常魔怔。前几日魔怔时还出手把凌王殿下打伤。如今又把自己的脸抓伤来诬陷我,这种把戏伤不得人只伤已,李妾氏为了得到我的嫁妆,你也够狠的,连自残都能做出来。傲君实在是,佩服佩服。”
她几日前给李元淑吃的那颗药丸,叫三日逍遥丸。
并非是什么至命的毒药。是以荆棘花的花粉,研磨调制而成的痒痒丸。
吃了三日逍遥丸不会马上发作,大夫也根本检查不出来。
但是,一旦喝水,或是碰水,三日后,必定发作,且痒不欲生。
若能忍得了七日不饮水,体内毒性自会自动解除。
但事实上,没有几人能够忍住。
因为中此毒者,非常渴水。
“大姐,你在胡说什么。”车湘月和几个护卫抓住发狂的李元淑,怨毒的瞪着傲君:“明明是你对娘亲下毒,害的娘亲毒发才会这般。你现在竟反咬一口。”
“我不是你们母女俩。做不出那反咬一口的事。”傲君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要不,咱们把凌王殿请来,当面对质,也让在场所有的人见证,我说的事情,可属实?”
“你……”车湘月气的咬破满口银牙,几日前她母亲伤了凌王殿下确实事实,真请凌王殿下来,只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扭头看向车海谦,哭道:“父亲,明明是姐姐给娘亲下的毒。”
车海谦皱眉,看向傲君沉声说:“属于你的,我不会占有一分一毫。”
“既然如此。那傲君告辞。”傲君没多看一眼李元淑,回头跟吩咐红锦留下来协助玉曦,则让素问拿着铺子的契书去接手各大铺子。
交代好后,便直接走向柳天赋的马车。
这时,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睨着车海谦说:”丞相大人,想必早已知晓,旗下的铺子,流出赝品假货的事情,导致铺子信誉口碑大跌,损失惨重,生意大不如重前。若是母亲留给我的铺子里,出了任何问题,我都会一并算在丞相大人的头上。还有,这十年,我母亲名下的铺子,所赚的钱,一文不少的吐给我。“
说罢,提步上了马车。
看到傲君干脆的上了自己的马车,柳天赋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也没向车海谦告辞,便折身上了马车,跟车夫说:“回府。”
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下离去。
完全没有再去理会哭闹,发狂的李元淑。
但车海谦也没有阻止。
显然,他很清楚。
傲君不会轻易拿出解药。
而且,傲君给李元淑吃下药丸后,当时就请了大夫诊治,李元淑根本就没有中毒。
现在,突然发生这种情况,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和傲君那颗药丸有关系。
但,也不排斥,李元淑为了对付傲君,使的苦肉计。
傲君上了马车之后,便倚在马车里面的软榻上闭目养神。就连柳天赋进了马车,坐在她的对面望着她,她都没有掀一下眼皮。
傲君不说话,柳天赋也没有说话,只是慵懒的倚着身子,单手支着下巴,借着马车里面夜明珠的光芒,打量着傲君。
一路上,马车里面很安静,气氛有些沉。
不知过了多久,傲君悠悠的睁开双眼,“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
柳天赋微微眯眸,想看傲君想要干什么。
谁知傲君掀开车帘,跳了下去,头也不回的说:“回去告诉外公,不用担心傲君。”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傲君朝九王府的方向走去。
柳天赋意味深长的看着傲君离去的背影,挺拔,骄傲,豪迈,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娇气和做作。
但,这不是让他诧异的地方。
让他好奇的是,她哪来的自信,可以这般胸有成竹?
他的眸光投向九王府,不明深意的笑了笑。
多年不见,有十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