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说得很轻，就像平日交谈，甚至能感觉到如沐春风。然而此刻，这些平日的感觉却在齐昱话音落下那刻全都消失不见，程绡几乎在一瞬间清醒，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呢喃开口：“你……”

齐昱勾起一丝微笑，让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

程绡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一个“你”字之后，再没有说出其他字来。

看她如此，齐昱暗暗叹了口气，默默摇头的同时，也心疼着程绡。

算了，既然对方不愿说，那就等她什么时候想主动开口吧。

伸手将程绡的手从腿上拿上来，再然后将其摁在那沓资料上。此时的齐昱已经恢复了往日平和，没了探究和问询，唯有关心。

“程绡，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我也不介意你来问我，虽然没有参加过高考，但我想我应该有个可以拿状元的成绩。”齐昱一本正经地说道。

“扑哧！”心绪复杂的程绡终于笑了出来，阴霾扫去，留下的，是让人动心的明媚。

“怎么，你不会以为我在说谎？”齐昱挑起一边眉头，以表达自己对程绡的不满，“若你不相信，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完全可以来一场高考对决！”

“不用。”程绡笑意未收，轻轻摇了摇头，“我相信你是状元，对决就没必要了。另外，”程绡忽然抬头直视齐昱，“齐昱，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