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绡对天发誓，她真的只是路过。谁能知道刚好碰到程姗与何凯茵，这一下，凭程姗的小心眼，是怎么也不会说清楚了。

果然，只听程姗接下来道：“程绡，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怨恨，恨我抢了妈妈，但是，这也不是你一直针对我的理由！当初，可是你自己要放弃的！”

程绡闻言眉头一挑，满含深意地看了程姗一眼。

不错，其实在当初蔡绍静要离开之前，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罢了。程姗在知道后曾暗中求她，让她把机会让给她，程绡答应了，她当时只是依旧心存幻想，想着蔡绍静定不会这么狠心，丢下她不管。

只是后来，事实证明，她程绡错得离谱。相比较她这个累赘，眼前的那些荣华富贵才是她蔡绍静更加中意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程绡其实有过幻想，幻想着蔡绍静能回过头来接她。只是可惜，所有幻想注定是幻想。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自己母亲心中的地位。

收回思绪，程绡将目光落在程姗身上。在对方异常警惕中微笑出声：“程姗，我说过，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再计较。但，若你一再强调，我倒不介意让所有都归零！”

“你，你敢！”程姗完全被程绡眼底的狠厉吓到了，完全忽略了程绡跟她一样，不过是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待反应过来时，程绡竟然已经错开她，向前走了！

“程绡，你已经失去了资格，便再没有资格！”程姗对着程绡的背影大喊。

那背影走得极是潇洒，似乎丝毫没有受到程姗言辞的影响。

何凯茵如今对程绡这个人越来越琢磨不透，尤其是刚才，她明显能感觉到，一向高高在上的程姗远没有程绡的气势要足。但这发现她不能说，毕竟，巩丽雅已经失势，三人行里，她还指望着程姗。

程绡没有再搭理身后程姗的歇斯底里。课上，时行给她发过来条信息，告诉她有急事。她问何事，对方一直没说，只是让她出来。想着课间时间挺长，所以，程绡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