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可能还有一定困难吧。”秦言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东西不能说,“宗无毕竟还没老,当了那么多年的家主,手里掌握着大部分资源,也不是说能轻轻松松就赶下台去的。”
“况且自从宗无艳与宋家私底下有过接触过,宗无就有了防备,反正这对父子明面上已经不是很和气,从宗岚对宗无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
听完,夏正阳看着秦言的眼睛,一动不动,似乎在核实刚才他所说的话中到底有几层水分,“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宋家不肯援手吧。”
“咳。”秦言尴尬的咳嗽一声,“心里清楚就行了,为什么要说的那么直白……有些事情是风水堂里的绝密,我是不能说的。”
“听你把宗无艳说的那么出类拔萃,我八卦一下而已。”见到秦言看上去确实有难处,夏正阳也不便深究,低头喝起了茶。
“确实挺牛『逼』的。”秦言很少对一个人有肯定的时候,这倒让夏正阳有些诧异,“宗家这几年越做越大,聚德门都把分店开到海外去了,这对一个从武技世家转行到经商的家族来说,算是最成功的了,这其中大部分的功劳就是宗无艳的,很多人都说,如果这两年他拿不下宗无,恐怕是要跑到海外去发展了,在海外另做一个宗家出来。”
“很有想法。”夏正阳笑笑:“上面有宋家监管着,就算坐到了宗家家主的位置,也并不一定舒坦,不如早做打算,去外面拼个世界出来。”
“这就是他们大家族子女的好处啊。”秦言叹叹气后说道:“国内不如意,还能去国外发展,反正家里有钱有关系,不像咱们普通人,被别人打了,还要继续挣扎着,想着有一天出人头地。”
“你别说的那么惨。”夏正阳看着故作失落样子的秦言,笑道:“你现在无非就是头疼韩京雪而已,要是没有她,恐怕你现在过的很滋润。”
“唉,当初鬼『迷』心窍,答应了谢玉演一场戏,谁成想最后成全了一个韩京雪,还是那么可怕的韩京雪。”秦言确实十分后悔:“我要是知道那个韩婆婆如此刚烈,就算不会出现一个那么可怕的韩京雪,我也不会去配合谢玉演那种戏,特么的……虎毒还不食子呢,那王八蛋竟然连亲生儿子都能放弃,要不是当时我眼神还算好,看出点不对,马上跟你走了出去,恐怕我也得留在那个大棚里。”
“反正现在你是韩京雪第三个追杀目标,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烈苏吃着烤鸭也还是不肯放过吓唬秦言的机会,“等京千岁那边的事情一落地,你就得赶紧逃命去了。”
“难道我不清楚?”秦言第一次没有和烈苏争锋相对,而是一脸苦笑:“可是现在我拿不到韩京雪的命理书,更不知道去哪里,就算我躲乡下去,也是早晚要被找到的,更何况现在京千岁似乎还有和韩京雪联手的意思,要不你们给我出个主意?”
“我没主意。”烈苏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自求多福。”
烈苏刚说完,眼角瞥到一个身影,顿时眼皮子跳了跳,嘴里嚼着烤鸭,不动声『色』的说道:“秦言,你现在马上走,假装上厕所。”
“干什么?”秦言一愣。
“因为韩京雪来了。”烈苏咧开嘴巴,仿佛笑得十分开心。
“什么!”秦言腾一声站了起来,随后身体一颤,很快就重新坐下,一脸苦笑。
烈苏依然在低着头吃烤鸭,只是当眼角瞥到的那个身影走近后,一声不吭的就往边上挪,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顺带伸手扒了一把,把原先位置的碗筷和吃剩下的骨头全给扒了过去,让出来一个干干净净的位置。
韩京雪很自然的坐下,与夏正阳相对。
秦言眼皮子直跳,胆寒的噤若寒蝉,借着喝茶的机会低头掩饰心中的惊恐,对面的韩京雪还是那身打扮,一身白『色』孝衣,仿佛是在告示世人,一日没有把韩婆婆的仇报完,一日不肯脱下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