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戚家人早起收拾了操办贺喜宴的场地,村里早起的人,也顺手帮了一些忙。
各处恢复了原样,戚芭姐妹往回走,这个时候,家里面正好用早餐。
她们姐妹进了大院子,瞧见杜氏陪着她爹娘的身边说话,笑声非常的响亮,她的孩子们也围在外祖父外祖母的身边,只有戚维守在和戚培基神情严肃的说话。
早餐后,杜家要走的时候,戚培基出面挽留了他们一家人,杜父觉得戚培基在说客气的话,戚培基诚恳的和他说:“亲家,我们家今天有一桩大事情,还要请你留下来当见证人。”
杜父听戚培基的话,面上神情带出几分骄矜,道:“亲家,那我们一家再留一会。”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戚维山父子出了院子门,一会后,戚维山陪族长和三位族老走进大院子,戚其从兄弟搬了凳子,又站在族长和族老们的身后。
族长和族老们满意戚其从兄弟的态度,等到戚其阁陪着戚家村长走进来,他坐下来后,族长开口了,他冲着戚维守说:“守儿,对你这一房分出去的决定,现在还来得及反悔。”
杜父杜母交换一下欢喜的眼神,他们用赞赏的眼神瞧着杜氏,杜父转头瞪眼对戚维守说:“姑爷,你这就做得不对,父母在,怎么想着分家的事?应该依顺你父亲母亲的心意行事。”
戚维守对杜父行礼后说:“我们兄弟当中,我最让爹娘和兄长们费心,爹娘供我读了多年的书。
成亲后,我在家里面的日子不多,后来去了府城,更加无法守在爹娘身边尽孝心,还要连累爹娘操心我们这一房的杂事。
我这一房分了出去,继续往公中交十五的费用,日后赡养爹娘也要和哥哥们一样。我对爹娘尽孝心,我的儿女也会学着我的为人处事。”
杜氏最初欢喜的笑了,过后听了戚维守的话,她的脸色变了变,戚维守说出这样的话,表明他一定会做对,家里面随着孩子们的长大,各方面的开支都多了起来。
十五年,她是一年都不想往公中交银子的。只是杜父用警告的眼神瞧了瞧女儿,他放声笑了起来,说:“原来是这种见证,你们家里已经有了决定。
我还是想为外孙们说几句,府城的各项生活开支要比村里面多,姑爷往公中交银子,这分家前和分家后,总要有一个区别吧?”
戚维守笑着说:“岳父说得对,在府城各项开支是大一些,家中用了两个下人。我爹娘现在身边也无人服侍,我一个当儿子的人,自个在府城过松快的日子,总要顾及家中爹娘的感受。
我从前是怎么交银子的,这十五年继续,十五年后,则另外来盘算。”
杜父差一点冷笑起来,十五年后,戚培基夫妻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但是当着戚家这么多的人,他还是要把架子端了起来。
杜母气愤的瞧着周氏:“亲家母,我家姑爷也是你亲生的儿子,你可不能不顾着她。府城家里用两个下人,那也是在家里面做粗活,别的事情,我家女儿一样忙里又忙外。”
杜氏瞧着戚维守满脸伤心神情:“七爷,你瞒得我好苦,我们回来好几天了,直到今天早上,我才知道我们这一房要分出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