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如惊叫一声,已经叫战聪聪给擒在了怀郑
她咬着牙,尤做困兽之斗,顺势拿肘臂向他的胸口撞去。可战聪聪修行生癣功多年,立在原地宛若一棵扎实聊老木,任她如何拼命折腾,也不躲不闪,不急不忙。就把她摁在怀里,像只老母鸡压着鸡那样,一面咧着嘴笑,一面趁机摸了摸她的屁股。
“你的力气也忒了些,”他拖着她往外走,“不过女人要什么力气?两腿一张,眼睛一闭,不就成事了吗?”
白欣如初入江湖,心性还。眼见自己挣脱不开,惶惑之下,没忍住就落了眼泪。
齐相好原来犹豫着是去替大姐解围,还是守着两个姑娘,但见白欣如出了事,也管不得其他,飞掠而起,叱了一声,朝着战聪聪的灵盖遥劈三掌!
这三掌一掌未空,全数击在了战聪聪的头上,每一掌都带着齐相好十二分的力气,足够撂倒一头沙漠里奔驰的骆驼。
战聪聪遭了这当头三掌,当然吃痛。可他也只是吃痛,顿了一顿,便惨嚎着抓向齐相好。齐相好却觉得自己是劈在了一块木头上,木头挨着泥土,一掌才下去,力道就自个泄了。不过好在疼痛难当的战聪聪红了眼睛,全力扑向齐相好,给了白欣如一丝脱险的机会。
她从战聪聪的腋下钻出来,正巧看见战聪聪与战貌貌这对兄弟联手将齐相好锁在一处角落,一人抓向他的腰眼,一人抓向他的眼睛。
白欣如急得大呼道:“三哥心!”
齐相好听见了她的呼喊,心中满是无可奈何。他轻功虽好,却因前路被锁,背后是墙,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眼见就要血染当场。
眼见战聪聪那枯树枝般的爪子就要沾到齐相好的眼睛,白欣如下意识的侧开了脸。可她等了两息,并未听见预想中的惨叫,又因原本拦在她身侧的「生癣帮」全都一动不动的怔在当场,她才蓦然回头,却惊见那两个山魅木鬼一样的左右护法,一人捂着胸膛,一人捂着喉咙,摇摇晃晃了几下,一刹那间,轰然倒地。
看样子,竟然是死了。
不仅是她愣住了,「桃花社」、「刺花纹堂」、「生癣帮」、「多老会」,但凡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不觉震惊。
“……老八?” 齐相好似是梦呓的喃喃道。
与旁人不同,刚刚生死一刻的瞬间里,他把眼前的事情瞧得一清二楚。分明是一把璀璨得令人心动的斧犹如燕子掠水般的从而降,轻巧的割破了战聪聪的喉咙,又拖着五色寒光,一个回旋,划过战貌貌的胸膛。
他们好像擅很轻,因为那样精的飞斧,本来不该夺人性命的。
可惜他们恰恰死了。
如今,这把斧被顾惜朝握在手中,邀功似得晃人眼睛,一滴血都未曾沾上。
「生癣帮」的副帮主战渺渺吸了一口气,骇然道:“你如何知道他们的罩门?!”他如临大敌的盯着顾惜朝手里的飞斧,隔着一层厚厚的斑癣,还可以察觉出他脸上苍白如蜡。
他一言吼出,在场的「生癣帮」弟子全都打了个哆嗦。盖因「生癣帮」一向不靠武功招式对敌,他们只靠生癣功,生癣功练到极致,刀剑不入,内力不侵。只要以不变应万变,就能立足于不败之地,谁还愿意把力气花在旁的地方?
然而,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毫无破绽的功法,生癣功也是如此。
仿佛是为了下人着想,这门功夫练得再久,斑癣也总有覆不到的缝隙:战貌貌的在胸膛,战聪聪的在脖下。顾惜朝的斧头玄而又玄的蹭过这两道缝隙,一招之间,轻杀两人,怎么能不让活下来的弟子毛骨悚然?
顾惜朝一挑嘴唇,微微笑道:“我是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