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任度厄星君老桑早些年拜托我处理好些案子,后来下界的地仙以及天官遇上急于处理的折子就会送到我这来。”司命说话很慢,让青瞻着急上火,“这些年要么你都在,要么折子里上报的事都是一些小事,恰遇上这次你下凡,有四本加急的折子就呈上来了。”
“司命星君,你不会让我现在把卷宗折子捧回去处理吧?”青瞻心里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司命笑呵呵的,颔首道:“正是。”
他挥了挥袖,让枕风把放在书房的几本卷宗拿来。
青荀一只手臂拄着石桌,手掌撑着脸憋笑,她站在他的身后都能看到他抖动的双肩,长及倚地的纱袍在地上一颠儿一颠儿地扫着地上的尘土。
“司命,我得早些下界去,您老就帮帮忙,帮我处理了这些案子呗。”青瞻没有同他们说她是和贺礼约好的要尽早回去,有些东西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不行,小老儿我啊上了年纪,这个眼神啊不济,精神头也不好了……”他边说着边颤巍巍地起了身,还装模作样地掩嘴咳了咳,让剩下站着的枕水扶自己回去。
司命啊司命,别以为旁人不知道,半月前,月下小老头来找他一同去看了花鸟歌舞表演。
据传,那晚的司命,眼睛睁得可大了。
司命走了没多久,枕风就从后边捧着几柄卷宗出来。
“青瞻上神,这是需要在几日内处理完的。”枕风把卷宗递给青瞻,然后默默把手上的木托盘给收起来,稍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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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瞻一头扎在书房里,越忙越觉得手头的这些案子棘手。它们不是独立分开的案子,而是相互关联的。
等她来回奔波处理完了这几件急案,卯日星君府上已打了三遍鸡鸣。
没有再多耽搁,青瞻布完星,就披着件长袍腾云去了凡世。
她给身上放了几个清尘诀,迎面铺上凉凉的云雾,神思才清明起来。
她在天上一脸待了三日多,那下界凡世就过了三年多几个月,与贺礼约定的一年之约早已过了。
之前她说要离开一个月,贺礼都嫌得时间长,恨不得让她别走,还百般撒娇(不是)请求,后来好不容易才勉强同意的最多一年。
现在她一走就是三年,远远超过了当初约定的时间,不知道贺礼会怎么想。
也不知道三年过去,贺礼长成了什么模样。
青瞻现在脑子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会愤怒?是欣喜?还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