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每天夜晚,他都是这样看着他入睡,而他闻着她的发香。
衡止时刻提点着自己,现在青瞻对他还没有心思,他不要陷进去,但有些东西,确实不能靠理智来限制自己。
就像现在,她的发香、体香,仿若有毒的饵,明知有诈,但他还是愿意去咬一口。
每当这种时候,夜深人静,感官会灵敏许多,而心里的贪念也会被无限放大。
衡止暗搓搓地想,等找到出去的方法,离开前他一定要把青瞻先骗到手。
能够抱抱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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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瞻昏迷了很久,白日与黑夜交替了几轮,青瞻才悠悠醒转过来。
这几日,衡止迟迟见人不醒来,还以为自己一开始的诊断错了,放出神识探了好几次她的身体,得出的结果都是毒液几乎都褪完了,只是她还未醒而已。
一开始他还以为青瞻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受了伤,但看她一天比一天更好的气色,才知道自己是多想了。
她敏感浅眠却又嗜睡,是因为她没有安全感没有自信,但又喜欢操心别人,导致自己精神与肉体都太累了。
从他在磐雾缝隙里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鹓雏青家二小姐开始一直到今日,她一直都在到处奔波。
她为了南禺山晶矿,为了星殿度厄星君的职务,为了凡世大小各国的祸福,真的操碎了心,却不是为自己操心。
她什么时候能够考虑考虑自己呢?
青瞻醒来时,身上的衣物完整,被子的被角掖得很奇齐。她茫然,眼睛睁着盯了床顶许久,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芥子世界里。
恰逢衡止进来,见人醒了很是惊喜,左右看她气色不错,才彻彻底底安下心来。
两人因为这荆棘王面具又在这个茶馆多待了几日,下楼去退房的时候,掌柜的眼神诡异,火辣辣的。
青瞻脸皮没衡止的厚,抵挡不住这样直白的目光,另外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没去仔细听衡止与掌柜最后的道别。
再次上路,青瞻长久累积下来不易察觉的疲乏也感知不出来了,一路叽叽喳喳兴奋个没完。
不过最后衡止与茶馆掌柜的道别的时候,她虽没仔细听,却还是听到掌柜又一次提到“血盟会”。
那天他们新来入住时,她问掌柜有没有空房多余,掌柜推说因为血盟会召开来往人员多没了别的客房,今日又一次提到,让人不得不在意。
“衡止上神,你知道这个血盟会是什么吗?”还是问他的可靠性大一些。
衡止点点头:“血盟会五年召开一次,我们恰好赶上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