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止又很快把气息收了回去,众人都像是卸下了重担,齐齐舒了口气。
这两个戴着面具的人,看样子还很年轻,但身负的血脉非同一般,不可与他们相提并论。
而地上那个青年此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自从五年前的那次血盟会上他挺进了东山区前二十名,周围的人都挺崇拜他的,捧着夸着,却没想到今天会折在自家门口。
但他不敢说话了。
先是被什么东西掐住脖子,后来那个高一点的人上来了,没看到他有什么动作,身上又感觉被万千重量的东西压着,透不过气来。
尝过了他们二人的厉害,他自暴自弃地躺在地上,神色是认识他的人所从未见过的灰败。
“如果你们没意见,那我就把赫目津给带走了。”青瞻是询问的语气,但话里话外,都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周围的人哪还敢提什么反对意见。
这两人的手段都是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没听说过谁能够在这样的一个距离间,没有使出大动作就能够压制住别人。
一个人带头往边上闪开,后面的人也一个个退开,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青瞻扬扬眉,不表示什么。
她拎起从方才起就沉默着的赫目津,就从那条人群让开的路走出去。
而身后,衡止就慢慢地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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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没什么新奇好玩的,出了这个地方后,两人就把赫目津带回了他们住的客栈。
站在房门口,赫目津死活不进去,还得靠青瞻往他屁股后头一脚,把人给踹了进去,等衡止进门后,她往外东张西望了半天,才回身关上房门。
赫目津还未从惊慌中缓过神来,坐在椅子上喘着小气:“你们两个到底是谁,说要当我朋友的人多了去了,我还没同意呢。”
她没想到,这个九王子都到了她的地盘,还敢说这种话来挑衅她,看来这个没实力的小王子至少嘴上功夫不错,被那么多人骂也是有一定前因后果的。
“你别害怕,这次我们救下你,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青瞻出手救下他的原因,一来是他的那句话令人动容,二来则是既然这个赫目津是王室的人,那么他们就可以从他这里了解到更多有关血盟会有关王室的信息,“不过你堂堂一个王子,怎么会在东山区这种地方,你不是应该待在中山的王宫里吗?”
青瞻从桌上倒扣着的茶杯里翻过来两个她看得顺眼的茶杯,然后给自己斟了一杯,给赫目津斟了一杯。
“好吧,不过我一直在这里的原因是我不会打斗,父王就把我下派到东山区这一带历练了。”赫目津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青瞻给她斟的茶,茶过喉咙,熨帖得很。他放下自己的防备,同她讲起来。
这个小姐姐可比那个她身后站着的散发着不爽气息的人可爱多了。
青瞻的眼眸亮了亮:“那我能问问题吗?”
“可以,你问吧。”
“赫目津,你可了解血盟会?赢了的会得到什么?”青瞻沉吟了一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