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敢诓我!”青瞻想一脚把人给踢开,习惯性地动了那条麻痹了的腿,没有踢到人,小腿反倒被衡止抓在了手里。
“别动了,我给你按按。”衡止两手捧着她的小腿,手指施力,细细柔柔地给她按了起来。
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好看,手掌宽大有力,肤色较为白皙,在男人当中是难得一见的精致。
而手的主人,此刻用这么一双美手,为她心甘情愿地揉腿。
腿上的热度逐渐传上来,沿着心脉攀爬,让她的心口酥酥麻麻的。这感觉令人熨帖,仿若躺在海上的一方小舟里,有种令人眩晕的不真实感。
她有些累了,随着他的手不停动作,她的眼皮子也越来越重,慢慢地,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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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断在回了房间后衡止给她捏腿的场景。
然后?然后她就沉沉地睡了一觉,到了翌日的午时才起来。
没有人叫她起床,房间里也格外安静。
但是,听外边主院里,隐隐有说话交谈声传来。
青瞻身上的衣物没脱,翻开身上盖好的被子,一夜睡得深沉,连翻身都没翻,衣服连个小褶子也没有,只需换上鞋袜,再把白荆棘面具给带上,就已经算是穿戴完毕了。
今儿个天气晴好,和风吹拂和清气爽,就只是空气中的血气闻着令人反感。
她循着声音走到主院中。
主院就是青瞻和衡止初寻到这个院子站着谈论事情的那个院子,那晚被衡止清理打扫干净之后,这个院子看起来就比较宽敞了。
衡止坐在一棵树下的石凳上喝着茶,旁边的位子上还坐着一个赫目津,但在他们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个面生的人。
今日不用比试,她起得迟却也不慌张。衡止每日晨起沐浴以及焚香她是知道的,赫目津每日都起得很早这一点在这两天里也可以看出来,他们两个在院中见到并不奇怪,倒是那个面生的人……
青瞻缓步过去,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既然这个人能够进到这座院子里来,那就说明是经过衡止的默许的。
她在石凳上坐下,衡止给她推过一个小小的杯盏来,里头是新沏的花茶。这花茶是他们一路来主城的路上摘的,闻着味道怪不错的,也没有毒,就摘了来晾晒后拿来翻炒制茶。
此时一品,果真和他们世界的花茶或是这里一般茶楼里的茶不太一样。
“这位是?”青瞻抿了口茶,手上端着杯盏,侧过头去看那个人,“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赫目津抢嘴道:“这人是血盟会的主办人员,过来送帖子的。”青瞻来之前他就已经听了这人前前后后讲过一遍来意,由他来说也不算什么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