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们不知道赫目成在这个赫目王室中扮演什么角色,现在还不是同他闹掰的时候。
青瞻、赫目津以及风敬鸣没有表示其他的,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侍从在前面引路,衡止在后面跟着。
入了夜,中山上的温度就降下来了,山顶被一层白雾笼罩,整个赫目王宫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五王子赫目成的住所在王宫深处,周围少有人走动,冷清异常。
侍从带着人七拐八拐,把人带到附近,遥遥地指了方位,然后就告退了。
周围一片黑,只有眼前的宫殿殿门口点着两盏灯,暖色的灯光映着漆黑发冷的殿门,也使它显露出几分柔和来。
当他走近,看见那匾上就题着金红色的两字:成月。
微扬着头,那两个字就悬在头顶。
“成”这个坚韧的字,放在“月”字边上,莫名生出一丝缱绻来。
衡止欲伸手推门,在他的手指触上冰冷的殿门时,门从里面缓缓打开。
这声音低沉绵长,响在耳侧良久。
门是自己打开的。
衡止沿着一路浮动着跳跃着的灯火,往里走。
渐渐的,他听到了后面的一间屋子里传出男人暴怒摔打东西的声音。
是赫目成。
衡止加快了步子。
越走越近,那屋子里的情况就越来越明晰。有不少侍女侍从发着颤跪在门外,地上一片狼籍,有水和汤药洒着,另外还有不少器物的残渣碎屑落在地上。
“五王子少怒为善,五王妃出了什么事?”衡止站在门口一片残渣间,向屋内询问。
闻声,里面有了动静。
赫目成从里屋出来垂着头,盯着衡止。
他的头发已散,发冠已经偏了,有几缕发丝因为冒出的汗而挂在脸上,穿在身上的衣服凌乱,衣襟领口敞开,外长袍塌下肩头,挂在身后。
“奇容,你……”赫目成往前走了几步,拿手指着他,“我管你是身负什么血脉或是什么虚妄的天神使者,龙的血脉怎么了,你的龙息把我的月儿都快给弄死了!”
他说到后面激动起来,冲过来,扣住衡止的肩膀。
两人一样的身高,一样的体型,在那一瞬间,衡止有些愣住了。
“月儿因你而垂危,你还我一个好好的月儿!”他疯狂地摇着衡止的肩膀,再用力地一推。
这一推用了十成的力,但衡止及时回了神,稳住身形,只是小退了半步,踩到了满地的碎片,发出细碎清脆的声响。
赫目成红着双眼,额角青筋暴起,一副即将失控的样子。
“我先去看看。”衡止也有些恼。不明不白地被人喊了来,然后莫名其妙地被人拉着吼、被指责,不管是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他整了整袖子,推开无意中挡着门的赫目成,往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