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叫南疏观的,不仅毒使得不错,药也用得挺好。
南疏观漫不经心地瞄了衡止一眼,然后缓缓地说:“我进了森林后就一直都待在这片沼泽里,然后察觉到你们这群人绕过这片沼泽往别地去了。”
然后他指了一下被他伤得很惨的那个黑衣人:“这人本来想暗中对你们出手,后来可能看到我独自一人比较好下手,就转而来和我打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主动来攻击你的?”估计这人内心肯定是崩溃的,本来想捏个软柿子,结果却碰上了一块硬石头。
等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青瞻选择把之前可怜那人的想法都给收回来。
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话说,这人是什么血兽血脉,和影兽有些像。”青瞻对那个具有影兽血脉的人心里有阴影,久久都不能忘怀,然后多嘴问了一句。
南疏观回想了一下这人的招式,然后道:“这人是摄魂兽血脉,可以控制血兽的心神然后施以攻击。”
“我想,他一定是对什么血兽施了摄心咒,一路监视着你们,然后不慎被你们察觉到了,中途折转过来到了这边。”南疏观冷静地道,迈开步子走开去,“在一旁你们也看了很久了,既然这人的问题已经解决,那么,你们现在留在这里是有什么目的?”
他的血脉来源于这片森林、这片沼泽,这里是他最熟悉的地方,而血盟会的第二轮团队战,他就打算一直待在这里了。
之前送上门来的那人,他不感兴趣,但是对跟前的四人组合倒是有些好奇。
他生于中山,却长于血兽大森林,不过因为大森林离中山王城不远,他对中山的事也略有了解。比如说那个比较胖的,是九王子赫目津,那个比较矮小的是来自东山世家的风家少爷,还有这两人,据说都是血脉能力超强的天神使者。
一行人在边上不出手看了半天,现在又待着不走,他不太懂他们的想法意思。
若是他们没有要一战的意思,那他也就把人当作过路人;但若是来者不善,他也不吝于再打一场。
只是,他们好像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一开始,我们以为你只是只血兽,后来才知道是个能够全兽化的翩翩少年郎。”青瞻先避开了他的问题,踱着步子,目光一直放在南疏观的身上,“但你的眼底沉郁,可能是有化不开的忧伤和愤恨,你带着这份厚重的心思,坚持参加血盟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更好的修炼资源?”
“我倒是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青瞻没有确切的根据,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感知判断说出这一番话。
自她看到如此一个由沼泽蟾蜍化成的少年,就觉得他身上带着的气质独特,看似亲和实则冷若霜雪,实在是异于常人。少年不因赢了一个来势汹汹的入侵者还是面对他们四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心情都没有大的起伏,显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或者说此刻的形势,让他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这样一个人,会觊觎区区王室修炼资源吗?
对他重要的,一定另有他说。
只是那重要的事或物,甚至是人,都还埋在他的心里,不肯向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