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疏观听闻赫目津说话,还是抑制不住的心里一阵对赫目王室的厌恶,压下心头想要把人暴揍一顿的冲动,他顿了顿,眸光浮浮沉沉:“我姐姐既没有杀人也没有违规,她更没有参加血盟会。”
“那这就让人搞不明白了,你姐姐没有参加血盟会,怎么会被抓走?”赫目津挠着脑瓜子,想不明白了。
当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猜测,只是没有说出口。
“我和我姐姐都是中山人士,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后来,我们俩在中山受到排挤,都被赶到了血兽大森林里。”南疏观环望了一圈四周,仰天长叹,声音不悲不喜,却传达出了无尽的心酸,“我们在这里活了下去,在这里得到了重生,就连我们的血兽血脉也是从这里得来的。”
“也许是我们的天赋不错,能够自由随意地进行全兽化。”他抬起手来,看着自己的肌肤纹路,感受着来自于身体深处的力量。
“而我姐姐全兽化的整个过程就一直不避讳旁人进行。曾经有一个人,来了林子里许多次。第一次是偶然撞上的,后来则像是特意来看,甚至与我姐姐还能说上两句话。但那人最后一次出现在血兽大森林里没过多久,就有一队血盟会的人前来围捕我和我姐姐。那时……那时我还小,躲在沼泽地里,姐姐让我别出来,然后,她就被抓走了。”
“她被拖走扔进笼子里时,身上的翅膀被两只长矛刺穿,血……血,她满身都是血……”
南疏观彻底地陷入了回忆,双眼通红,姣好的面庞扭曲着,带着摄人的疯狂。
按照他说的,那他姐姐,应该是吸收了鸟禽类血兽的血脉,因为全兽化的能力突出,而被抓走的。
一直等到他缓过劲来,青瞻才敢再继续问出口:“你确定是血盟会的人带走了你的姐姐?”
“当然是他们!”他一改颓唐,激愤起来,“你是不信我说的话?”
怎么说呢……
虽然可信度很高,但是这个世界上,血盟会已经举办了上万年,都没出现过平白无故抓人的情况,偏偏就是因为这个少年和他的姐姐天赋高了一些,就让一直以公平着称的最大盛会血盟会打破自己的形象以及规矩,胡乱地抓人。
不管怎样,这件事也太过可疑了。
要么是南疏观那时候年纪太小记不清,要么就是血盟会真的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加上之前青瞻和衡止在地底下探查到的巨型空间以及深洞中鬼族活动的痕迹,这个血盟会的疑点已经是越来越多了。
南疏观的一声吼,让场面静下来,近处可听见一些鸟雀的啼鸣,远远的,还有兽类的吼声和人打斗的响动。衡止沉默了半天,开口道:“血盟会的问题有很多,被抓走的人也可能不止有你姐姐,而很有可能的是,有一批和你们差不多的人都被血盟会的人关起来了。”
被关起来了……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坑洞里一层层的平台以及数不清的房间,来来往往的面容僵硬麻木的人。
这些人就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