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能说,血盟会做的事你完全不知道吗?”南疏观看到两人过来,本不想再吵,说不定会让他们的脸上挂不住,但这个赫目成的语气实在是让人生气,忍不住与他再呛声道。
眼见着两人又要再吵起来,衡止发话了:“你们的精力不会花完吗,怎么在这里争论?”
他一开口,场面就静下来。
“我们晚点要再去一趟洞里,赫目成会跟着我们一起去。”他的话毋庸置疑,几人都很爽快地点了头,南疏观本想拒绝,但是犹豫再三,还是默认了。
几人准备了一下,然后就往中三段的那个巷子走。
今日他们还是打算往这个入口进入。青瞻和衡止昨日已经走过一遍了,比较熟悉,赫目成当然也没有异议。
这个通道设置的地段比较冷清,巷口没有什么人来往,六人到了巷子后很快通过高墙上的通道阵法进入。
过了阵法,先是走一条长长的通道。
其中,赫目津、风敬鸣以及南疏观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一切都是陌生的。
而怕黑的赫目津进入后刚要抱怨一句这里为什么那么黑空间那么逼仄,衡止的指尖上就已点上了一朵苍白色的火苗,把周围一圈都给照亮了。
行走通道是一个安全而又无趣的过程。
冷静下来的南疏观平心静气地把自己的愤恨的由来告知赫目成,他才知道,为何这个少年一见面就对他破口大骂。
那副样子和他现在清清朗朗的白净书生少年的模样大相径庭。
其实这个叫南疏观的少年那么多年下来也是怪错了人。月儿的病让他失去理智,不断地从各个地界把血兽血脉浓度精纯的人给绑到中山来,给月儿充当血库。那个时候他似乎还下达了一个错误的密令,内容大意是让手下的人把能够自由全兽化的人也给一并绑来。
月儿毕竟是一只血兽化为的人形,而能够自由全兽化的人的血液,是不是能够帮助到月儿呢?
那个时候他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会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好混账。
这个南疏观的姐姐,估计就是被那时神智不清的自己下令给绑来了吧。
赫目成有些不好意思,但又碍于颜面,在后头小声地说了一句“抱歉”。
他这句抱歉始终来得晚了一些。
伤害已经造成了,已经无法挽回。
而且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南疏观的姐姐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不过,要让赫目成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以往的他,并不会像谁低头,甚至是连看都不会多看这样的平民一眼;自从遇上了青瞻和衡止……他多想自己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两人。
没有他们,他是不是还能自欺欺人地幻想月儿会一直像以前那样,虽然柔弱,但不会走到死亡这一步;没有他们,他是不是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五王子,万人敬且怕的存在,而不会在青瞻衡止的面前失去尊严,低声下气到了极点;没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