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疏观有些特立独行,说话做事也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但是他在这两天里似乎也有细微的变化,让自己慢慢地融入到这个临时组成的小队里来。
青瞻很快地就否定这个提议:“不用,就我们四个去吧。南和臻身体没好,他需要留下来照顾她,以防出现什么意外。而且昨儿个你们都是一路同行的,他知道的你们应该也都知道,有你们在就够了。”
这话,倒是让几个在旁听着的人心里熨帖。
没多说什么,等赫目津和风敬鸣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穿着,几人就在小侍从的带领下,又一次进入赫目王宫。
......
小侍从领着人从王宫偏僻处走,足足比寻常的脚程要多上两刻钟,他才把几人给带到成月宫里。
几人中,只有青瞻衡止来过成月宫,其中衡止还来了两次,比其他几人都要熟悉一些。小侍从在退下前,告知众人,五王子赫目成一大早就去面见赫目王了,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而因为这个消息,说明把他们都叫来的正主暂时不在。但是在哪里都是等,于是衡止想着赫目成把他们找来这里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或者商议,于是他就带着人,七绕八弯地进了人的书房,坐着等他。
大抵过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他们这个书房的门就被人从外打开。
是赫目成没错。
此刻的他,眼底有一层青黛,哈欠连天的,身上被一层颓靡笼罩。
“你们原来已经先过来了啊。”赫目成倒是没有太大的讶异,先是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身子靠在橱上,连叹了好几口气才道。
“你们知道吗,一大早父王就喊我过去了,”他那个时候都有些迷迷糊糊的,半睡不醒的状态,“鬼族的人一定控制了我父王,不然他不会一大早就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也不会来质问我,为什么那个时候会出现在洞底的鬼市。”
他本来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旦到了鬼市,会引来那么多鬼兵的追捕。
若是按照鬼族的计划,一共还有一两年才能够完成他们所说的那个进度,如此一来赫目成坐上赫目王的位子应该还需要不短的一段时间。但是他却提前地了解到了空洞中的秘密、鬼族的相关情况,并没有让他的把柄以及软肋完全落入鬼族的手中,那就说明赫目成这样的存在,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身为正在培养的赫目王位的继承人,出现这样不受控制的状况,就相当于一个组织中出现了叛徒,非除去不可了。
原来他赫目成,估计成为了一枚废棋,随手都可以弃之。
“那你是如何说的?”青瞻拧起了眉头,问他。
“当时,我察觉到父王的寝殿四周隐隐约约有杀气,我若是说错一句话,估计就会被当堂击杀在那里,所以我就假说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赫目成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有些慌乱。
洞底发生的事还不过几个时辰就已传入到赫目王的耳朵里,而赫目王一大早把自己叫进他的寝殿,竟然只是质问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并问了许多相关的问题,对于鬼族与血盟会的种种事都闭口不言。
照此看来,赫目王应该早已经知道鬼族的事,或自愿或被胁迫,甚至当他这个最受疼爱的儿子,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赫目王竟然能够以自己和鬼族的利益为先,把他这个儿子给舍弃掉。
不过令赫目成实在没想到的是,赫目王,他的父亲,这个世界的最高统治者,竟然像是一个被控制的傀儡,屈服于鬼族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