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因为彻夜未眠、一直勤恳练习的赫目津眼底的一层青黛,青瞻有些心疼(?)和欣慰(?)。
她和衡止两人算是见证了赫目津一路成长起来的,看着他从自卑到自信,从无能为力到事事亲力亲为,争着去做去承担。到了现在,他的族人缺不了他,只有他,能够救他们。
......
也不知道是不是南疏观和南和臻姐弟两个人的体质偏弱一些,姐姐体弱就不必说了,劳累了一天后,弟弟南疏观不知怎地今日也病倒起不来了。青瞻、衡止收拾完自己后,带上另外三人,就往赫目王室的祭坛而去。
他们所去的那个祭坛,是在中山上的另一个高处,比起身为中山最高点的赫目王宫主殿要略低一些,但胜在视野开阔,周围没有什么房屋建筑和人员往来。在不久前,已逝的赫目王还在这里亲自主持过血盟会总比的开场。
才过了那么些日子,之前参加祭祀的人皆已不在。
新的面孔,是这个族群的新的期望。
......
中山上的争斗越来越激烈与频繁,从东南西北四山方向涌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的当务之急,得先解决家园和难民的问题。
衡止在空闲的时候研究了整个中山的地形,发现这处祭坛的位置是最适合赫目津施展他新摸索出来的万象领域的。祭坛位处王宫不远处,也算是正片大陆的一个中心,而它的高度足以让赫目津的领域施展到最完美的时候把正片大陆都覆盖完全。
不过,单靠赫目津的能力是无法做到这种程度的。
一旁,衡止的指尖凝出一道风刃。
“手伸出来,”衡止见赫目津二话不说就照做了,也不多说,利索地往他的手掌上割了一道,“把血给滴进祭鼎中。”
赫目津又再次顺从地依着他说的,乖乖地把血滴进祭鼎里。
这个鼎很大,他们五人合抱鼎身都不够围上一圈,但是一直等到赫目津的血漫过了整个鼎底后,衡止才让人收回手。
此时,因为失血过多的赫目津脸色惨白,嘴唇也都毫无血色,整个人晕晕乎乎地,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动弹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