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她矮，衡止的这个姿势实在是别扭，非常考验腰力，但为了能争取多与她接触一段时间，衡止也是甘愿的。

......

万象领域很快就覆盖了整块大陆，生灵在赫目津的催化下，都在一定程度上焕发了新的生命色彩。等他收了术法，已经约摸过了一个时辰了，连续施用一个领域术法时间那么久，他不仅没有感到疲惫，仍然觉得浑身热热的，像是刚泡了个汤池子，通体舒畅，有使不完的劲似的。

不过他回身一看，衡止的神色却不大好，心里不禁有些愧疚。

他知道是衡止用了他的方法帮忙提高了自己的领域能力。

“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赫目津挠了挠挠门，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和你们告别了。”虽然衡止的气色不大好，但并未显露痛苦牵强来，淡淡地道，“我把我所有的灵力都输入到你的体内，想来你施展这个万象领域也并不会完全消耗尽我的灵力，剩余的部分也足以支撑你祛除天地间残留的血气鬼气以及空洞里所有人身上的暗蝠血，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做了。”

他倒也不是急于回去，只是见到青瞻那副确实急着想要出去的样子，才这样一说。不过，他还是把理由明明白白地讲出来，不会让别人误解。

但是实际上，青瞻对于衡止突然提出现在就告辞的事有些意外，可当她看到那道一直稳稳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就什么都懂了。

衡止全都是为她在考虑。

她不是不喜欢这里，但一直都找不到出去的方法总会让她有些急躁，昨日从那个下人身上获知了出口的位置，难免兴奋一些，不料她细微的表情统统都被他收入了眼底。

“你们确实已经不再需要我们的帮助了，安置难民我们帮不了什么忙，祛除暗蝠血我们也没办法，”青瞻捏紧衡止的手臂，然后顺着他的话接道，“况且，我们离家也有些时候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赫目成在昨夜他们俩问那人出口的问题之后就有所察觉这两人要离去的日子不远了，却没想到会那么急迫；而赫目津风敬鸣这两个人与青瞻和衡止相处得时间比较久，从东山起一直跟到现在，早已把两人当做自己的哥哥姐姐（？），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有些难以接受。赫目成瞪大了双眼，然后万分不可思议地说：“为什么要那么急着走？”

“也不算急，但你要知道，毕竟我们终究是要走的。”

她说。

终究是要走的，早走一日，晚走一日，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我......还没有做得很好，你们也没有等到我坐上王位的那天，你们......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赫目津突然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