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孔凝天美得勾魂摄魄,看得花飞雪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
“王爷觉得当日追杀我们的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追杀我们的动机又会是什么?”花飞雪闻言,并不想再次与孔凝天纠结那些琐事。所以干脆转移了话题,直接朝着孔凝天道出了此刻她内心的疑问。清澈见底的眸子里透着丝丝光亮。似乎对于孔凝天的回答十分期待一样。
“孔某倒是觉得如今我们需要调查的,并不是那些黑衣杀手,我们眼下更需要调查的,是雇用那些杀手的幕后主使的身份。杀手通常都十分冷血无情,从来都是认钱不认人的,而且职业杀手通常都是些没有任何背景的孤儿。如果我们单从杀手身上着手调查的话,恐怕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以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看,那个背后主使一定是流水派里的弟子。因为在流水派的时候,你们兄弟二人一向人缘极佳,口碑也极好。除了流水派里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恐怕不会有人会去雇用杀手了结了你们兄弟二人了。因为你们兄弟二人只要活着,就会对那个幕后之人构成巨大的威胁,孔某觉得这些才是你们两兄弟落得如此凄惨下场的根本原因。明月夜说得不无道理,兴许那个幕后之人是你们十分愿意接受的。”孔凝天听完花飞雪的问题,低下头沉思了一会,随后便优雅地抬起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花飞雪那清澈见底的眸子,满脸认真地分析道。
“嗯,我明白王爷的意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日那个幕后之人,应该是随同那些杀手一起来了的。因为我之前听清风说过,那些杀手似乎只针对我们兄弟二人,没有要杀害那三个婢子的意思。不过因为那三个婢子对我门兄弟绝对忠心,所以才惨遭连累被杀害了。如此看来,也没有更加合理的原因来解释那些冷血杀手,为何良心发现,突然决定放过那三个婢子了。想必定是受到了幕后之人的指示。”花飞雪闻言,清澈见底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抹亮色。她优雅地抬起头,朝着孔凝天淡淡地道出了自己内心对于案情的看法。
孔凝天的一番话一语点醒梦中人。花飞雪此刻对于孔凝天的信任又加深了几分。
“清云你说得没错,不过在孔某看来兴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些黑衣杀手原本就是别人假扮的。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那我们需要着重调查的脉络就已经十分明朗了。直接从流水派查起就好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孔凝天闻言,满脸赞赏地看着花飞雪,继续张口补充道。
花飞雪闻言并未言语,而是继续在崖顶的草丛中搜寻着当年可能会被清扫现场之人遗漏的线索。没过多久,花飞雪的脚便被一个硬硬的,如同石头一样的东西咯了一下。她赶紧移开脚,低下头朝着草丛里看去。一枚十分熟悉的玉牌突然闯入了花飞雪的眼帘。花飞雪慢慢地躬下身子,轻轻地捡起了地上的那块玉牌。当看到玉牌上的字迹的时候,心突然咯噔一下。紧接着脸色也随之阴沉了几分。随后,便将那玉牌执在了手中,朝着不远处的孔凝天走了过去。
“王爷,你看看这个。”花飞雪恭敬地将手中的玉牌交到了孔凝天的手中,朝着他淡淡地说道。那语气就如同一个下属在对待自己的上司一样。
孔凝天优雅地伸出手,轻轻地接过了花飞雪手中的玉牌。低头淡淡扫了一眼,当看清楚玉牌上面已经变得不太清晰的字迹的时候。倾世卓绝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疑惑。随后便朝着花飞雪问道:“孔某看这块玉牌的主人应该身份并不显赫啊!这明明就是一个外门弟子的身份玉牌啊!难道是我们猜错了?”
“我们应该没猜错。我太了解流水派一直以来的行事作风了,既然能够瞒天过海策划出那一切,这个幕后之人想必也十分不简单。他应该不会愚蠢到亲自出面指挥那些杀手行动。更具体地说,他只需要对着自己的手下发号施令就可以了。这个外门弟子的玉牌我还真的认识,这块玉牌是属于一个经常一袭白衣,个子瘦高的男子的。我之所以对这个男子有印象,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他的命。没想到这个思嘉竟然会恩将仇报。”花飞雪轻飘飘地扫了孔凝天一眼,朝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落在那块玉牌上面的目光里透着浓浓的失望之色。
“如此看来,那些追杀你们的人,应该是冷血杀手无疑了。孔某觉得以一个身份地位如此低微的外门弟子,是不可能请得动这么多流水派里的人替他卖命的。”孔凝天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花飞雪,朝着她淡淡地道出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的确如此。好了,今日天色不早了,王爷应该也有些疲累了。王爷如若不嫌弃,就随我一同前往清雅阁可好?我想尽尽地主之谊,感谢一下王爷的帮助!”花飞雪朝着孔凝天绽放出一抹灿烂明媚的笑容。随后便朝着孔凝天微微行礼,淡淡地出口邀请道。
“好,那孔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是清云诚心相邀,孔某又岂有不去之礼啊!”孔凝天见花飞雪如此,心顿时微微颤抖了一下。同时优雅地伸出手,回了花飞雪一礼,淡淡地说道。倾世卓绝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欣喜之色。嘴角微微上扬,朝着花飞雪绽放出一抹灿烂无害的笑容。说话的语气瞬间变得温润如玉。
“……”花飞雪闻言并未言语,而是恭敬地朝着孔凝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待孔凝天先她一步上了马车以后,自己也跟着上了马车。
夕阳西下,通往清雅阁的官道上,一辆算不上华丽的马车缓缓前行着,马车的后面还跟着一匹英姿飒爽的白马。那白马一边跟着马车慢慢地奔跑着,一边时不时地吐着浊气。显然对于主人的安排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