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李牧玉闻言,回以首领太监一礼,语毕,便迈着大步走进了南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李牧玉一进殿,就朝着皇帝李牧云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道。
“玉儿免礼!”李牧云闻言朝着李牧玉微微地伸了伸手臂,微笑着说道。看起来就是一位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好父亲形象。
“谢父皇!”李牧玉闻言慢慢地站起了身,朝着李牧云恭敬地回答道。
“玉儿这个时辰来朕这,究竟所为何事啊?”李牧云开始言归正传道。语气也变得严肃了不少。
“父皇,儿臣此次前来,是想代友人将一封手书交给父皇,这也算是儿臣能为那位友人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李牧玉闻言,顿时声泪俱下。他一边哭,一边朝着李牧云说道。看起来如丧考妣一般。
这样的李牧玉倒是让李牧云的内心生出些许好奇。他十分想知道这李牧玉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哦?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玉儿如此这般模样啊?杨昊把手书呈上来!”李牧云见到李牧玉如此,越发地加深了内心的猜测。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父皇,儿臣的友人是东陵王!”李牧玉闻言,优雅地伸出手轻轻地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朝着李牧云恭敬地行礼,回答道。
“……”李牧云闻言不语,而是优雅地执起那封手书慢慢地打开,低下头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起来。
此刻,整个南书房变得甚是安静,连呼吸声都能够清晰地听见。
不久,李牧云便慢慢地收起了手书,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了。
他看完手书,立刻激动地自言自语道:“凝天啊!朕的好臣子!是朕的错,都是朕乱点鸳鸯谱了!”
李牧云此言一出,北王和首领太监杨昊一时间皆面面相觑!因为他们二人并不知信里究竟都写了些什么。
“父皇!儿臣也觉得东陵王是一位忠臣,还请父皇高抬贵手,放过东陵王吧!”李牧玉见李牧云如此行事,心中清楚孔凝天肯定会无事。所以便出言替孔凝天求情道。
“杨昊!将这封手书收好!明日一早在朝堂之上读给文武百官听。吩咐下去,将天牢中的东陵王无罪释放!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收回东陵王的丹书铁券,让东陵王在府中禁足一个月,以示惩戒!”李牧云闻言并没有过多的表示,而是朝着首领太监杨昊一字一顿地吩咐道。
李牧云的这手段倒是十分高明。既保全了孔凝天,维护了朝廷的平衡稳定。又削弱了孔府的势力,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是,大家!奴才这就去办!”杨昊朝着李牧云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便迅速离开了南书房。
“玉儿啊!凝天是一位难得的忠臣,你日后可要和他好好相处啊!朕觉得得凝天者得天下啊!”李牧云抬头看着李牧玉,朝着他淡淡地交代道。
很明显,李牧云此刻的内心已经有了下一代接班人的人选。
“儿臣明白父皇的意思,儿臣一定谨记父皇的教诲!”李牧玉闻言,朝着李牧云恭敬地行了一礼,郑重其事地说道。
“玉儿要不要和父皇一同用膳?”李牧云朝着李牧玉微笑着询问道。很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多谢父皇美意!儿臣府中还有两位贵客,恕儿臣不能同父皇共进午膳了!”李牧玉闻言朝着李牧云恭敬行礼,淡淡地推拖道。他心里清楚李牧云是在下逐客令,所以干脆来了个顺水推舟。
“嗯!”李牧云闻言,朝着李牧玉淡淡地点头回应道。
“儿臣告退!”李牧玉朝着李牧云单膝跪地,拱手作揖道。语毕,便优雅转身,迅速离开了南书房,直奔自己的府邸而去。
“……”李牧云并未言语,就那样目送李牧玉离开,但是落在李牧玉背影上的目光却变得异常明亮,同时还透着丝丝审视之色……
东陵王府……
“哥哥!你可算是安全回来了!”孔凝月一听下人禀报孔凝天回府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出去。
飞花紧随其后。
当她看清孔凝天狼狈的模样以后,眼泪瞬间瑟瑟而下。
“哭什么!傻丫头!我这不是没事了么!那些伤都是皮外伤,没有大碍的!”孔凝天见到孔凝月如此模样,顿时优雅地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地为孔凝月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满脸宠溺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妹妹,温柔地说道。
“都怪我太无能了!要是没有飞雪,我和飞花连你留下的手书都没办法送进皇宫!”孔凝月一边哭,一边朝着孔凝天抱怨道。
“……”飞花含笑不语,朝着孔凝天微微点了点头。
“你说什么?飞雪!她现在何处?”孔凝天闻言,死死地抓住了孔凝月的双臂,满脸紧张地问道。
那力道,抓得孔凝月生疼。
“哥哥放心!飞雪无恙!她和花飞羽此刻正在北王府呢!”孔凝月见此,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孔凝天那即使狼狈依旧倾城绝世的脸,微笑着安慰道。
“哦!那就好!来人,叫张大夫来给本王处理伤口!顺便让人给本王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孔凝天闻言,立刻放开了孔凝月,优雅转身,朝着自己的寝室走去。一边走,一边朝着身后众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