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他怎么在恍惚间，似乎听见这个姑娘唤了自己一声爹爹呢。

顾清欢的第一反应就是，亲爹不会是在故意整她，或是为难她吧。

可是，看亲爹一脸呆傻，甚至是丢了魂的模样，又实在不像。

于是，她就再度唤了一声。

“爹爹。”

这一声低低的，音量本来也不大。

可是站在对面的顾行知，因为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竖起两个耳朵在认真倾听……因此就听得格外的清晰。

“你是清欢丫头？”

这世上，会唤自己一声爹爹的人，只有顾清欢和顾染雪这两个女儿。

顾清欢看着亲爹一副错愕的神情，这才发现，或许自己的出现，吓到了亲爹。

毕竟，在亲爹的认知里，她是已经死了的人。

人死是不能再复生的。

“嗯，爹爹，是我。”

她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丫头，真的是你？”

顾行知这一回才清醒地认识到，他没有幻听，也没有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爹爹，对不起。”

顾清欢以前一直以为这个亲爹不疼爱自己，甚至有时候还会嫌弃自己。

毕竟，他还有顾染雪另外一个女儿。

可现在看来，似乎不完全是这样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顾行知这才试着去接受这个事实，女儿没死，这是天大的喜事。

“走，我们先进去再说。”

既然是女儿回来了，那自然要进去府里，然后关起屋门再好好谈话的，岂有站在府门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