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营州战事结束后,济阴王拓拔小新与林胜等一众官吏将领前往平城受封,周玄玉作为其中的主要青将之一,功劳甚多,拓跋小新成都暗中言明,他至少可以升至偏将,甚至更高,如此也算年少有为,按说周玄玉理应随拓拔小新成前往平城,可是濡河县的一件消息传来,让周玄玉心有不定。
故此周玄玉借口军务甚重,留营驻地。
当拓跋小新成离开后,周玄玉立刻带着亲兵赶回濡河县。
周府。
“爷爷,到底发生何事了?”
周玄玉急问周老太爷,老爷子面色沉然,像是有紧要的事发生。
“到底是咱们周家的祸根!躲不开啊!”
周老太爷叹息,这么一来,周玄玉更加急躁:“爷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出来,孙儿定然想法子给您解决!”
“你老子,周地平私通外族贩货的事…被人泄露出来了,现在辽西郡的继承官吏已经开始追查!”
此话入耳,周玄玉顿时一惊。
“我爹他…他不是已经歇商在家数月,怎么就被人泄露消息了!”
“还是战乱前的卑贱事!”
周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那周地平行商贪财,先是被胡人劫了货,暂且不说这茬,有张旭等冒失赶往辽西郡火烧粮草,还算过得去,可是那孙家商行由于孙天源的死,管家孙安借着孙承失踪不见,竟然一力独撑,想要多了孙氏的商业家产,而元隆的刘勋借此机会,暗通孙安,来个平州商道一家独大,周地平瞧着大好的肥肉被旁人给抢了,顿时气急。
想周家本来是平州城北面的县中大族商户,现在平州城的商道已经被人给空缺出来,他怎么甘心自己坐下观之,于是周地平不顾之前的祸患,背着周老太爷悄悄派人前往平州城,抢夺商路,但是他们周家虽然在濡河县一带负有名声,可进了平州城的商道,那就不算什么,尤其是元隆的刘氏,自以为干掉了孙氏,夺了敦庆隆的招牌,能够一家独大,却冷不丁被一个县中的小户来抢,那刘勋自然不会容忍,于是刘勋暗中搜罗证据,来阴周地平。
周地平不妨,之前的罪证被刘勋寻到,让后一纸罪告顶向辽西郡的新任郡守,现在辽西郡的郡守已经着手彻查,毕竟周家的商贾路不干净,还有这与胡人通商的痕迹,在当下的形势,这无异于一把尖刀自顶咽喉。
周玄玉听到这些,顿时怒之:“该死的刘家,我这就宰了他们!”
“不可!”
周老爷子拦声:“你现在军途上进,可不能因为小事而误了自己的前途!老夫害怕你那个不争气的爹去寻你帮助,便提前唤你归来,给你敲敲警钟!”
“爷爷。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却不能出手,这算什么理,就算我爹再不是,可他到底是我爹,您的儿子,您怎么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