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瞳驾驭着灵马马车，煜瞳和花裳坐在里面，灵马的马鬃散发幽蓝如同火焰般的光芒，在天空中肆意地飘动，犹如流星在天空中划过。

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街道上身影稀少，冰冻三尺的寒意让众妖都不愿意出门，但是那副雪白雪白，纯粹的，将所有一切掩埋的场景实在让人沉醉。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凛瞳最后驾驭着马车停在西方某个城池外。那灵马马车是租的，只要雇主到达目的地，随便放在哪里，没有束缚的情况下灵马会自己飞回去。

凛瞳，煜瞳和花裳的脚步停在了城门口。

凛瞳身穿着藏青色的长袍，外面披着长长的斗篷，掩着吹过来的狂风。而花裳和煜瞳也同样披着斗篷，脚步缓缓靠近城门。

“我们进去吧。”凛瞳轻声道，侧过头看了看花裳，发现对方手都冻的通红，轻轻地将自己身上的斗篷卸下，然后极度温柔地披在对方身上。

三个妖轻步走进城里。

这里的场景肯定是无法和迷花境相比的，但是连普通的城池也无法相比。或许真的是因为战争的残害，这里衰败不整齐，甚至有妖可怜地流落街头瑟缩地抱着自己。

凛瞳知道，他没有办法帮忙。实际上他向来是心软的，但是经过这么多的颠沛流离，四处奔波，看过了那么多的场景，他知道这个世界需要的东西太多，帮助永远不足。对于这种因为战争而流落街头的妖，只能够停止战争。

“战争？”花裳轻声问，“什么是战争？为什么要战争？”

凛瞳听了花裳的话，轻声回答，“妖界的西方和我们北方不一样。我们那边只有家族区别，但是这里存在国度区别。家族都会有灭其他族，借以到达强大自身的想法，对于国度来说，这种想法更加严重，所以产生了战争。”

“嗯。”花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追问，最后他们的脚步停在了家酒肆门前。

眼前的酒肆十分简陋，但是已经是一路上看过来最好的酒肆了。凛瞳，煜瞳和花裳一同走进酒肆里，迎来的小二十分热情，然后他们也就暂住在这里。

因为刚刚到达这里，凛瞳要求让他们直接休息，不可消耗太多精力是凛瞳一直以来保持的习惯。况且天色已晚，没有太多时间。

夜晚，煜瞳躺在床上，目光看着垂下的帷幔有些失神，莫名其妙的，他想到了那个叫做荆小暖的女孩，还有那些梦里的事情，太真实，真实到感觉以往做过那些事。

“荆小暖。”煜瞳忍不住喃喃着这个名字。

窗外的风声呼啸，让煜瞳睡不着，那些声音让他想起来和其他妖厮杀的场面，那些刀剑破空的声音和风声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