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初听到那个“家里”,突然涌上莫名的愉悦。
他由着这只不安分的手胡作非为,掩唇咳嗽了几声,温和地开口:“我想卿卿了,就跟了过来。”
时卿挑眉,这人昨天晚上还一口一个“楚姑娘”,生疏得跟什么似的。
怎么过一个晚上就大变样了?
啧,男人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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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晚了,他们干脆就在西番国的皇城找了个客栈住下,订了唯二的两间双人房间。
时卿推着萧景初的轮椅进去,照例打水将他全身清洁了一下。
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他竟然乖巧地听凭摆布,没有露出窘迫的表情来。
时卿有些惊疑,却乐得如此。
她要帮这人脱外袍的时候,他上道地张开双臂,配合她脱下了外衣。
时卿将人拦腰抱起的时候,他耳根虽有些红,双手却搂住了她的脖子,紧靠着女孩温软的身体。
被放在床上后,他拉了拉时卿的袖口:“卿卿要是不介意,可以……咳,睡在我边上,床足够宽。”
时卿挑眉,这一次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萧景初似乎知道她的意思,有些温吞地开口:“我迟早会是卿卿的人,也就没什么授受不亲。”
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躺在床上,一只手攥着她的袖子,病弱苍白的脸上带着些微潮红,像是等着她宠幸的美人儿。
时卿咽了咽口水。
丫的,是个人都忍不了啊。
她十分矜持地推拒了一会儿:“本来不想这么早的,不过,既然你都这么主动了,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一下。”
然后以出卖自己的速度钻进了他的被窝。
她平躺在床上,看着床帘眨了眨眼睛,眼珠子转来转去。
萧景初的双手隐忍地捏着床·单。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恨自己的腿残疾,不遂的下半·身,让他没有办法侧身抱住她。
他深吸了一口气,本来安安分分地平躺着的小姑娘,却突然滚了过来,侧着身子,光滑的侧脸放在他的肩窝上,一只手臂放在他的胸口。
萧景初浑身都绷紧了,这份紧绷,随着耳边炸开的一句话达到了顶峰:“你的脸好滑呀,我能不能咬一口?”
紧接着,他的侧脸被咬了一口。
时卿控制着力道,只是轻轻地咬了咬。
啊啊啊!好软……
她突然将双手撑在他肩膀两侧,鼻子几乎要跟他碰到一起。
在这人有些窘迫的眼神下,时卿坏心眼地咬了咬他的另一边侧脸,然后松开,再咬了咬他的下巴。
再松开以后,她“懵懵懂懂”地开口:“你的脸好软啊,我有点想咬一下另一个地方。”
“什……”
他还没说完,唇·瓣就被咬住了。
啃咬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萧景初呆愣了一会儿,就顺从地闭上眼睛,乖乖地承受着。
左右,他迟早会成为她的人,这般做法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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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以后时卿花了三天的时间,才配出用来药浴的药方。
她在一个直径两米的巨大木桶里放满药液,试好水温后便兴冲冲地推着萧景初的轮椅往里间走。
一边走一边介绍着:“药浴每天泡一次,一次半个时辰,脱·光衣服泡。”
萧景初浑身一麻,还没反应过来,女孩就走到前面,双手撑在轮椅的两侧,属于她的气息几乎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她眨了眨眼睛,十分单纯地问:“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