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个富家子,算不上太富,也就是个小商人家家里的儿子,仗着自己那张脸,骗了姑娘的心。
那姑娘也是傻,不知道再找个有钱的,心里就认定了这富家子,两个人私下联系了好久,不知怎么就认识了张清如。
张清如当年就是正义感极强,乐于助人,或者说爱管闲事,二话不说,让那姑娘找个旅店躲起来,自己拿着诉状来找老鸨谈判。
老鸨看她一个年轻女学生,自然不看在眼里,没想到张清如上来就历数她的违法行为,绑架,拐卖人口……等等。
老鸨当时就告诉张清如,“你去告呀,没有路子,还敢开窑子?你随便告。”
张清如真拿着诉状去告,诉状是受理了,但显然是没人当真,张清如也不急,开始给各个报社投稿。
报社觉得这事有趣,便开始报道,就有记者出现在这清吟小班的门口。
老鸨说得再理直气壮,那客人也知道自己干得不是什么好事,唯恐被记者发现,登到报上,伤了体面。
没有客人敢登门,这轻吟小班的生意一落千丈,老鸨急了,主动去找张清如。
张清如为了那位姑娘和富家公子着想,也愿意息事宁人,那位姑娘这些年的私房钱,做了身价,给了老鸨换回自由身,开开心心嫁给那位富家公子。
张清如则给老鸨好好讲了讲法律,讲得老鸨心惊肉跳,唯恐自己的姑娘们也认识了这伶牙俐齿的女学生,只盼着张清如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如今的张清如已经是上海的名律师了,万一要是鼓动着那些姑娘离开自己,那自己立刻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以后怎么过日子呀。
“这吃人的事,你本来就不应该做下去。”张清如
“我可是个好人,可不是那作恶多端的,我没祸害过姑娘,有病我就给看,实在不行,我还让她回家呢。”老鸨觉得自己很委屈。
“那些姑娘年龄大了,都去哪了?你心里清楚,到最后一档一档向下走,过个三五年,就是一条死路,你不知道?”
“那又不是我干的。”
“和你干的又有什么区别?”
“张律师,这我就不服气了,自古以来,开窑子,有嫖客,有什么稀奇的,我不干,自然有人干,你总是盯着我干什么?”
张清如心想,苏欣想建立的那个世界,就没有妓女,人人平等。
但这种‘红党’言论,可不能和老鸨提起,张清如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去看看女儿。”
“哎呦,张律师,你别可别和我们姑娘聊呀。”老鸨跟在后面想要拦住张清如。
两个小女孩,看见张清如高兴极了,说着今天自己的奇遇,还有这些贴心的小姐姐,又漂亮,又香香的,还会唱歌……
张清如笑着听完,谢了周围的姑娘,姑娘们也客气的回礼。
双方聊起来,老鸨躲在一边偷听,唯恐张清如劝这些姑娘逃走,没想到张清如只是和这几个姑娘聊家常。
哪里人士,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来这里多久了,日后有什么打算。
都是常见的问题,平时也常有客人问姑娘,老鸨在后面松了口气。
张清如随口又问了另一个问题,老鸨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