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姨,如果你觉得一百万不多,那麻烦你给我妈一百万。毕竟,姐妹感情也是很亲的啊!”
说完,我客气两句,说我在忙,就挂断电话。
怕她再打过来“劝”我,我索性关了机。
回头,就看到黄宇昊一手端着一杯鲜榨橙汁,站在我背后。
我说过,因为自卑,也因为我妈打电话从来都只会要钱,所以,我习惯躲起来跟家里人通话。
黄宇昊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登时把我给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站过来的?怎么也不出声?吓死我了!”我手捂着胸口,努力压制住因为惊吓而狂乱的心跳。
黄宇昊勾起唇角,露出一贯坏坏的笑容,递给我一杯橙汁:“于桃,你得开始学着习惯背后有人的生活了!”
背、后、有、人?
这好像是一句很有歧义的话。
他是说,他会经常出现在我身后,偷听我讲电话?还是,另外一层意思?!
黄宇昊走到护栏边,与我并肩二立,仰头看着并没有几颗星星的夜空,语气少有得柔和:“我和我哥都会站在你身后,保护你。”
*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觉的黄宇昊又开始变得奇奇怪怪的,常常跟我说一些很有歧义的话。
不过,忙碌的工作和生活,让我无暇顾及他的变化。
等到把手头所有的图纸都画完,交给施工部门,就到了郑嘉爷爷的百天祭日。
家家虽然已经能吃一些小月龄的狗粮,但还是太小了,我不太放心将它寄养在宠物店。
跟郑嘉商量了一下,他当即就决定放弃高铁,开车回老家。
六百公里的高速公路,郑嘉和黄宇昊轮流开车,并不会觉得太累。
我们吃过早餐出发,带着家家,一路欣赏着沿途的美景,晚饭前就到了小王村。
爷爷的百日祭定在次日中午,流程很简单,就是五服内的亲属一起去爷爷坟上烧纸钱、悼念,而后再聚在一起吃顿饭,随后就可以真正脱去孝服。
公公说,现在农村红白喜事的宴席都是外包给专业团队,所以,操持起来比以往轻松许多。
明天上午,会有厨师带着食材和整套的桌椅、餐具到婆婆家里摆席,宴席结束后他们再收拾一切,连洗刷的工作都不需要事主插手,就像在酒店办宴席一样简单。
我惊叹于时代的进步。
奶奶在婆婆家吃的晚饭,碰巧听清了我的话,笑着说:“是呀!若是在以前那个年代,每个大年初一,所有的儿媳妇都要挨家挨户得去给长辈磕头拜年,每个长辈分三个响头,一个清晨下来,都得磕得头晕、腰也疼……”
说说笑笑,就到了入睡时间。
这时,婆婆家的大铁门,却突然被人拍得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