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道柔和孔武的神血更是不计代价的淌落,哪怕在黑夜中微弱如萤火也在所不惜,因为若是黑夜将他们吞噬,那他们将失去一切。
既然会失去一切,那么一切都可以豁出去!
行走于黑夜之中,难以言明的大恐惧,更有黑夜之中凝聚的身影,只是这一次,比先前高大无比,笑容也更森然无数倍!
“本王就欣赏你们这些蝼蚁的愚蠢!明明弱的要死,却还要在自欺欺人的想出各种笑话,以为笑话会变成真的!”
“别说精灵的王冠!本王还要谢谢你们,把天缺图送过来!”
“还有,你这只贼刀身上的宝物,是一只蝼蚁不配拥有的!”
黑夜之中的力量狂暴悚然,令血婴老祖斩下去都只觉得斩在了坚不可摧的夜幕之中,他双掌在颤抖,就连那曾经将万众视为猪狗待宰的屠刀,好似自己沦为了蝼蚁猪狗,发出临死时的哀鸣颤抖。
孔武和华道柔更是举步维艰,只有亲临黑夜,才知道自己这一身神血是多么微弱,神血流逝,生机渐渐消退的速度是多么迅速,在神王面前,又是多么不堪一击!
天缺图在黑夜之中也不断翻腾卷动,犹如神王一怒,纵是天道镇罚都难以让其平息怒火!
在黑夜之中行进如履薄冰,如在深渊之中满布,茫茫暗潮之下,文晴公主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出去多远,而那最珍贵的宝石又还有多远。
文晴公主甚至觉得他们根本没有走出去多远,乃至在原地踏步,因为他们不可能在神王的震怒下还能挣扎,唯有跪伏,只配跪伏!
秦逸尘感受着那玉手的颤动,那玉手冰凉,就好似第一次深陷子夜之中时,他的女人,变为了厉鬼。
秦逸尘咬牙,怒意更甚,神力暴涌至极:“永夜神王,你挡不住我们的!”
“你不只是在怒,怒不至于让你硬撼镇杀白泽之子的天道镇罚!你还有贪!你贪天缺图,你贪白泽之子,你贪我们身上的宝物,贪加上怒,才让你敢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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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
“但可惜贪就是贪!能被你们抢走的东西,我们就一定能夺回来!!!”
秦逸尘对着黑夜爆吼,他雷枪狂刺,神刀纵横,纵是耗尽最近一丝神威也不会停下!
血婴老祖的屠刀越来越钝,他狂声怒吼:“小子,宝石呢!在哪!在哪啊!!!把它找出来!”
秦逸尘的怒吼振奋人心,然而黑夜之中的神王狞笑,也愈发森然。
“蝼蚁,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天道?天道无形,或者说根本就不存在!这只是你们这些蝼蚁自欺欺人出来的而已!”
“被抢走的东西能抢回去,那只和力量有关系!天道可没法帮你要回去!你这只蝼蚁在这放肆几声,本王也不会有半点仁慈!”
黑夜愈发惊悚,血婴老祖的屠刀已经迟钝,那染血暗红的刀锋上,已然被永夜神王的大道侵袭,变得犹如夜纹,一触即碎。
华道柔和孔武此刻更是摇摇欲坠,他们唯有抓着秦逸尘的肩膀,才不至于倒下。
他们两个一个是真龙后裔,一个是人族,仅此而已,当年那么多后裔将血流尽,也难以阻挡那场浩劫,更何况仅凭他们两人的血?
文晴公主紧握的战枪也在颤抖,尽管她不断告诉自己有木头在,她就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