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尘缓缓登上问天关的城墙,这一关隘面朝天河,波澜壮阔,然而此刻关外却是天庭战舰飘舞,叫嚣漫天。
“帝阙族的怂蛋!你们不会都是娘们吧!滚出来受死!”
“我看你们也别和陛下争了,干脆割了命根子,下嫁给各族,没准还能色诱夺位!哈哈哈哈哈……”
“不是说问天关高手如云么!怎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东天王就傲立于一尊磅礴战舰之上,面色傲然,他背后的天雀屏翼已然微微招展,神光璀璨,犹如万千神眼绽放。
东天王一脸戏谑,尽管轮到他率军叫阵之时,他是有些发怵的。
毕竟,问天关本来就强者如云,再加上最近来了个血婴老祖,后者的凶名,对他们这些天王来说也是如雷贯耳。
何况血婴老祖的第一次出手,就险些把摘星君王和申正然碾死。
不过一想到有陛下在背后撑腰,东天王就一点都不怕了。
而且陛下已经把这些反贼是如何请来血婴老祖坐镇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们了。
请来一尊血婴老祖,却得罪了更为可怖的天无敌!
这时候不来叫阵,不把这些反贼吓得龟缩不出,更待何时?
何况东天王不是第一个来叫阵的天庭大能,之前其他同袍前来时,别说那只玉兔和血婴老祖,就算是阙老二他们都不敢出面,可见问天关是很害怕的。
所以此刻东天王也扯着嗓子怒吼,令天庭战意更为昂扬。
“尔等反贼闭关不出,是在商讨如何跪伏投降么?!”
然而话音刚落,东天王那双孔雀神眸便猛的一缩,因为他见到问天关那高耸入云的城墙上,矗立着一尊伟岸神影。
那神影一言不发,直接回首,将阙文晴手中的战旗夺了过来,然后如龙枪贯世一般,猛然轰袭而来!
“轰!!!”
东天王没有躲,因为这战旗并非冲他袭来,而是,犹如一尊天柱般刺在了问天关前的神威台上!
神威台,便是两军对垒,互相派出强者单挑之地。
而战旗落在神威台上,这可以说是死斗了!
因为正常情况下,战旗乃是一方军阵的荣耀所在,赢家,可以将战旗神威台的战旗踹进天河中,天河会将战旗碾碎。
而为了保证战旗不倒,这,乃是死斗的象征啊!
要知道,那面战旗,乃是风天行的战旗!风字如化作大道来朝,掀起烈烈风,风中蕴藏凌冽杀意,一声战旗落神台的巨响过后,天庭数百万大军,竟从叫嚣变得死寂无声!
“东天王,这是何规矩,还需本将军提醒你么?!”
秦逸尘冷喝,他那充斥着凌厉道音的怒吼还在问天关城墙之上飘舞,可那伟岸神影却一步踏出,横碾虚空,立于神威台上,横眉冷对数百万天庭大军。
“今天,要么把你东天王的战旗丢进天河里,要么下来,与本将军生死一战!”
天河上下,死寂无声。
就连擂完战鼓,刚刚攀上问天关城墙的阙文景都是瞠目结舌,姐夫也太生猛了,一露面,就直接和天王发起生死斗!
一位位问天关大军无不震颤,但震颤之下,却是无比的振奋!
可反观天庭数百万大军,却是阵阵错愕,一上来就把战旗抛出来,贼刀风天行,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