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得照朝那名师弟轻轻摇了摇头,转头望向古道,若有所指道:“古道友觉得如何,想必也有把握,不会令我等失望吧?”
古道起先其实并不在意这个所谓的队首位置,更没想过要去争取,但秦得照如此不顾同门师弟阻挡也要推荐他,其中必有因由。
其一,应该该是看他与陈钰青亲近,故意推荐他以对陈钰青示好;
其二,只怕是这个队首位置有什么好处,北邙宗弟子才想要争取。
电光火石间,脑海已经转过无数念头。
又想到早前身处战阵中的感受,那种身不由己的羁绊着实令人难受,如果自己可以当那主阵之人的话,那当然是最好的,至少行为上就能自由许多。
打定主意,便准备接受这个推荐,但他现在唯陈钰青马首是瞻,心中虽然悸动,却也要咨询一下后者的意见,便看了过去。
陈钰青对上他的目光,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古道放松下来,对秦得照道:“既然秦管事抬爱,古某定然不负所托。”
秦得照微笑点头,又看向其余众人,“各位师弟,各位道友,你们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对方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北邙宗弟子当然不会再反驳自己的同门师兄,另外四名散修则相互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开什么玩笑,在场的筑基大修士都没意见,他们即便有什么小心思,也得全部藏在心里,哪敢提出反对来。
“如此甚好。”秦得照又转向中年修士,“陈前辈,这么安排可还妥当?”
“秦小友办事,陈某放心得很。”陈钰青见三名队首名额已定,又提醒对方道,“三名队首各领两队,另两队人手,也需你来分派一下。”
“晚辈明白。”
“你们之中,谁没有战阵小旗?”
除了北邙宗的四名弟子外,其余人包括古道在内,面面相觑,全都摇头。
陈钰青取出五面小旗,分发到五名散修手中,简略说了下组成小型战阵的方法,待几人掌握以后,又向古道和赵姓修士传授组成中型战阵的方法。
传授中型战阵时没有让另外几人避开,想来并不忌讳他人知晓。
等古、赵二人掌握,对秦得照道:“秦小友这便带他们下去分派人手吧,分派好以后,顺便把所有人聚到一起,咱们换个地方扎营。”
“晚辈这就去办。”秦得照起身,拱手退向帐外。
其余人也跟着起身,纷纷告退。
古道也抱了抱拳,正要退出去,却被对方叫住,“古小友稍等一会,我还有话对你说。”
退到门口的众人,全都回头望了他一眼,表情各异地退出了帐篷。
看着八人全都离开后,古道这才转身,“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北邙宗一对外宣扬,要招募人手以应对西觉领的挑衅,太岳泽便来了这诸多修士应征?小友可知为何?”中年修士却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古道思忖片刻,将最近几个月来听到的消息全都梳理了一遍,推测道:“太岳泽中多为道门修士,北邙宗亦是道家宗门,所以他们才会积极响应?”
中年修士摇了摇头,望着帐篷门帘,眼神深邃。
“道门势力间的内部纷争,道门修士间的倾轧与劫杀,一点也不比天道与道统这种不同理念所引起的争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