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
唐儒生:“这还不算,我把以后的计划也给你撂这。小诗不是快毕业了吗?过了年我就让她来国艺上班。直接给她个老总当当。以后我们父女俩联手,把你赚的钱坑的一分不剩。想要钱?成啊,都在小诗呢,都是嫁妆。人和钱绑一块了,爱要不要。”
路远:“……”
唐儒生得意洋洋:“说吧,你能奈我何?”
路远:“我……我把辰溪也安排进国艺。她学财务的,我让她当财务总监。监视你们父女俩!”
唐儒生:“嘁!你说安排就安排啊?”
路远:“咱俩一人一半股份呢,你是唐总,我还是路总呢。”
唐儒生尴尬半天:“你牛!给我等着。”
一个难得成了老小孩。
一个少见有些孩子气。
无论是路远还是唐儒生,都知道这通电话是开玩笑的。
但有些玩笑,说着荒诞不经的话,用的却是十二分的心。
唐家别墅,唐儒生坐在沙发上,挂了电话,长长的叹了口气,脸色很不好看。
白茹笑骂:“老东西,哪有你这样送女儿的。咱家诗诗有这么廉价吗?他路远有这么好吗?”
唐儒生点了支烟,烦躁的不行:“有那么好?她三姨说路远卑鄙无耻,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瘪三。在诗诗三姨那,路远当然不好。但在我这……他还真就是块宝贝疙瘩。第一次见面后,我让诗诗跟他去领证,你说我吃错药了,说我疯了。呵……我自己知道自己干什么,那天说的话,也许确实有点荒唐。但是,看到没?你看到没?这才几个月?清州水浅,这小子到了上京,就是北冥福地,就是在渊的巨鲲。我这辈子看东西,只走眼过两次。但看人,从来没有走过眼。诗诗前两天给你视频聊天,是不是后悔了?”
白茹:“后悔倒是不至于。夸路远也是真夸。没大没小开玩笑说你要是真喜欢路远,就让咱俩再给她生个妹妹。”
唐儒生愤愤,骂道:“死丫头,早晚有她后悔的时候!”
白茹:“好了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一个做长辈的,操这方面的心,不丢人吗?多想想正事吧。人家德胜的老总来了四次了。私下和解开的价一次比一次高。你一直不松口,到底怎么想的?”
唐儒生:“赚不完的钱,机会却难得。当然是告他们!”
白茹皱眉:“你这真的是毁人口碑,砸人饭碗。德胜拍卖行听说并不干净。当年捞第一桶金的时候手黑着呢。起诉了,路远能出名不假。后面人家真的会报复的。”
……
上京。
唐诗往客厅端菜的工夫,路远溜进厨房,从背后抱住正在炒菜的辰溪。
辰溪面红耳赤,轻微挣扎着,压低声音道:“干嘛呢,诗诗还在呢。”
路远紧紧抱着,下巴枕着辰溪的肩膀:“有件十万火急的事,帮你是我媳妇,只能你帮我。”
辰溪耳朵都红了,小声羞涩道:“忍着。”
路远逗她:“真的很急。”
辰溪:“多急都忍着。混蛋,快放开我,诗诗要进来了。”
路远依旧不松手:“你先答应我。”
辰溪哀求:“好好好,答应,什么都答应。快松开我。”
路远松开他:“那就好。等过了年,你去国艺管财务去。帮我盯着唐诗父女俩。咱们的钱,可不能全被人坑了。”
辰溪愣了一下:“就这事?”
路远打趣:“不然呢?”
辰溪红着脸踹了他一脚,嘟着嘴:“不去。那是你的钱。”
路远重新搂上小蛮腰:“他要给女儿筹嫁妆,可那是我给你准备的聘礼。不答应我就不松手。”
咳嗽声响起。
唐诗出现在厨房门口,撇嘴道:“能不能给我这个电灯泡一点面子?你俩去卧室蹭不好吗?”
辰溪面红耳赤,在路远脚上踩了一下。
路远嬉皮笑脸抱着不松手:“知道自己是电灯泡,还不退下?”
唐诗白了他一眼,进来端了菜,在路远腿上踹了一下:“好狗不挡道,让开!”
路远并不担心唐儒生会真的把钱坑光。
他那天跟辰溪说,你第一个赌就没输。
免她惊,免她扰,免她无枝可依,免她颠沛流离……
路远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