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蹙眉细思——
说来,符隶此法怕是有些行不通……
毕竟,由于自身修为境界的限制,若想要绘制出一阶圣品以上的高阶符隶,只怕是不太可能。
而即便是一阶圣品符隶,实则,却也不过仅仅相当于炼气期十层修士的一击而已,
对于那已然乃是筑基初期的黑袍邪修而言,着实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致命损伤。
由此,符隶一物,届时,只能作为战斗的辅助所用而已,
于具体的杀伤力上,只怕还有些不够,无法作为取胜的杀手锏……
可除了符隶之外,
又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尽快提升自身实力呢?
……
思及至此,我不由眉心愈发紧蹙……
然则,恰于此时,却在眸光不小心瞥过眼前那一晶莹剔透的灵『液』潭之际,陡然间,顿住视线……
望着那层叠泛起淡淡银『色』光华的清澈灵『液』,
此时此刻,内心深处,却倏地有一淡淡清冷之声响起……
刹那间,恍若惊鸿一线天光,倏地劈开『迷』浊混沌!
浓雾弥漫笼罩、只余一片灰白的记忆深处,终不再只是无边无际、仿佛永远也望不分明的虚无与『迷』蒙,
而是,就此,渐渐显出其中的隐约模样轮廓来……
此番,那人的淡淡清冷之声,熟悉的一如朦胧幻梦里闻得的那般,
语意清寒,带着一如既往的淡漠与疏离,
恍若九重宫阙之上的寒凉一缕清风,亦或是,那一弯永远孤寒遥远的冷月,
然则,就是这般熟悉至极的淡淡清冷之声,明明极轻极淡,几不可闻,却让我忍不住心中陡然翻起惊涛骇浪——
怎么回事?
为何竟会忽然闻得那人的声音?
明明,明明此刻自己乃是清醒的啊!
可还未待我多加纠结思虑,
却忽觉眼前一花,身周景象倏地悉数模糊远去,只剩下袅袅缭绕的无尽云烟,
然而,恰于那一片朦胧氤氲之中,我却仿佛依稀望见——
竟有一人立于袅袅无尽云烟深处,一身熟悉至极的清冷之『色』,一如高绝寒月,一如千仞覆雪,
他只就此,淡淡垂眸望来,
如同穿透千年万年的荏苒时光,如同越过已隔两世的浮生万丈,
于缥缈云烟尽处,语意清寒,缓缓开口道:
“以你的情况,若是直面于敌,一味与之硬碰硬,并非良策,故而,对战之时,你得需牢牢记住一点——攻其不备,出奇制胜……”
“攻其不备,出奇制胜?”
闻此,我不由微凝了凝眼,细细咀嚼着此言来……
然则,还未待我想明白这其中究竟,却忽觉心头一滞,
而待到再一眨眼之际,
却只见眼前缥缈云烟刹那远去,那人身影瞬间消散而开……
一切的一切,都只一如先前一般,并无二致,
仿佛方才所见,不过是自己一时恍惚之下,望见的一场朦胧幻影,
那般的虚无缥缈,恍若日『色』之下的泡沫,美丽而易碎,遥远而无可触碰,
转瞬,便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由立在原地,望着眼前,怔怔发愣了许久,
待到再回过神来之时,望着眼前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的景象,便不由微抿了抿唇,缓缓垂眸而下……
……
然而,恰于此时,
脑海之中,却倏地有灵光一闪而过,
仿佛拨云现日般,骤然间,劈开层叠雾霭,现出内里的天光一线——
说来,我竟是忘了,
还有一物,有着比符隶更为巨大的杀伤力,且不受修士自身修为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