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顾焕清被沈羡挡得严严实实,半点伤也没落下。他赶忙上前扶住沈羡,飞速扫视一遍房间,确定没有危险,才扶着他到最近的桌子前坐下,掏出乾坤袋中的伤药。
那红光在沈羡手臂上划出一道狰狞的伤口,几可见骨。从没有受过重赡他哪经得住这种疼,冷汗密布,疼得嘴唇都有些发抖。
“忍着点。”顾焕清看了眼嘴唇泛白的沈羡,沉声道。
沈羡有些虚弱地点点头,一时半会儿还回不过神。
这里为什么会有机关?
身体的本能告诉他,方才那一击至少有出窍期修为,可他从未安排如此情节。
若是刚才没有把顾焕清拦在身后,凭他筑基期的修为……沈羡不敢再想下去。
他垂下眼睛看着为他包扎的顾焕清。
顾焕清的动作很轻,但药粉和抹膏对伤口依旧存在刺激,然而这些和刚才的疼痛比起来,已不算什么。
视线描摹过他的轮廓,最后定格在睫毛处。
忽然发现,儿子还是个睫毛精。沈羡有些晕晕乎乎地想到,细密的睫毛像两只蝴蝶停驻在他眼上,时不时震颤着翅膀。
少年嘴唇微抿一脸认真地为他包扎伤口的动作莫名有些勾人,沈羡看得有些愣,竟有些移不开目光。
顾焕清几乎要将一瓶生肌膏都抹上去,见伤口逐渐愈合,没有刚才那么触目惊心,蹙起的眉头才舒展些许。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肯定,面前这个人绝不是沈扬。
若一个人可以将自己伪装成没有丝毫战斗经验的新手,顾焕清相信,可下意识的举动往往会暴露一个饶真实想法。
——沈扬不会这样毫无保留地保护自己,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病态地获得自我满足。而眼前的这个“沈羡”,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将自己护在身后,对他珍而重之。
包扎好伤口抬起头,顾焕清转而看向方才攻击沈羡的那样物什。
光华褪尽后,一根软塌塌的翎毛躺在地上。
顾焕清捡起翎毛,奇道:“竟然是赤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