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峰内门弟子齐柯，因猥亵同门弟子至死，犯下大错，令革除其青阳门弟子身份，收回玉牒，从今往后，再不可踏入青阳门半步！”

……

沈羡看着顾焕清脸色苍白地断开在齐柯身上加持的三才控制，知道此时的齐柯已经离开青阳门，沉默半晌忍不住问：“一定要这样吗？”

顾焕清擦了把额上的汗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软了？”

沈羡没话，像是默认了他的话，祁琛见状一把搂上他的肩叹道：“沈羡啊，你这心软的对象也忒不对了，他那种人根本没必要同情。你知道他曾经对我们做过什么吗？”

沈羡疑惑：“什么？”

“他原来给我和云轩下过药，虽不致死，但是容易扰乱心神，进而走火入魔。”祁琛大大咧咧，“要不是师兄及时察觉，我和云轩现在已经是个废人，指不定命都保不住了。”

沈羡惊愕地睁大眼睛，他完全不能想象，齐柯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齐柯在他的设定中，是位痴情女子，即便顾焕清从不对她的感情有所回应，她也依旧陪伴在他身边，从不抱怨刁蛮，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

而这里的齐柯，变成男人不提，连性格也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

这与他的设定相悖，世界不会允许。

……也就是，齐柯的性格确实属实，而他书中所描述的内容也是事实，要在这当中寻找一个平衡点，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所描写的只是片面，真相埋藏在文字没有涉及到的地方。

沈羡忽然感觉浑身发冷，这个简单的道理直到今他才明白过来，忽然间觉得自己所熟悉的人通通变得陌生。

看他那样子祁琛也知道他完全被齐柯平时那柔弱的样子给骗了，接着：“他一向对亲近师兄的人都抱有敌意，要不是他知道如果我们真出事，师兄绝对不会放过他，他早把我们扔到乱葬岗了。”

语罢，祁琛冷笑：“这次他是看你得到了他费劲心力也得不到的东西，终于沉不住气了，才对你出手。”

自己得到了什么？他回忆起齐柯怨恨嫉妒看着他的眼神。

他得到的，是顾焕清的真心。

沈羡微微垂眼，掩住眼底复杂的情绪。

顾焕清看了祁琛，又看向他搭在沈羡肩上的胳膊，对方察觉到立刻笑嘻嘻地撤下，做了个手势让他们谈，转身去处理其他事情。

“想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将齐柯赶出青阳门？”

沈羡沉默片刻，点点头。

顾焕清看他没精打采的样子，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那是因为，他对你下手。”

沈羡抬起头，有些疑惑。

“齐柯擅长毒理，你之前收到的那个包裹，里面就掺了一味药，初次闻没什么，但若是和另一种灵植混合，就会让人陷入昏迷。”

“他将你弄昏，又操纵了那名兴泽峰弟子，趁你昏睡之际想趁机得到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之后为防事情败露，便彻底摧毁那名弟子的自主意识，沦为他的奴隶。我牵制他，让他主动去领罚，本就是他应得的惩罚，至于日后他的死活，我不会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