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琛揽住眼露失望的袁向捷，将他往怀里带了点：“多说无益，他不会懂得。”

元虚还想叫嚣，看到祁琛的动作顿了顿，登时怒不可遏：“祁琛！你竟敢对我侄子下手！”

“下手多难听啊，我们这是两情相悦。”手被袁向捷打掉，祁琛也不在意地收回手站在一旁，表情十分可恶，争取把元虚气个半死。

“哼，这就是华和峰的弟子！”元虚冷笑着扫过三人，“一个与魔修不分立场厮混，一个天真愚蠢只知玩乐，一个是父母肮脏不堪的野种——”

“你！”袁向捷气得脸颊涨红，赶忙让祁琛劝住了。

“行了，犯不着跟他生气。”祁琛一脸平静，“他说得也确实没错。”

袁向捷狠狠瞪他一眼，气得别开了头。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大殿，甚至隐约还有回音，足以见到刚才的力道有多重。元虚被打得栽倒在地，半边脸瞬间肿得看不成了。

“抱歉，”顾焕清面无表情收回手，“失手了。”

众人：“……”

袁向捷目瞪口呆地看着顾焕清，又看了看目光阴狠的元虚，心里的那点不忍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唔！”

又是一击，元虚被踢得整个人倒飞出去，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哎呀，”沈羡微笑着拍了拍衣服下摆，“下手轻了。”

众人：“……”

虽然元虚犯了错，但在场的正道也没有多少人手里是干净的，对元虚现在的处境不免有些同情，忍不住出言道：“纵使掌门犯了错，你们这样出手未免有些不太妥当。”

“嗯，”沈羡点点头，“但是我就想揍他，你有意见？”

“……”众人噤声。

虽然魔尊几乎未曾露面，但正道一向多有忌讳。传闻中，魔修已然是大乘后期的修为，放眼整个修真界，能与之匹敌的大能没有几个。何况他还是净音钦点的关键人物，不敢多有放肆，万一惹得人家一个不开心，脑子一抽拉着顾焕清不救世，让大家集体自生自灭，那就难办了。

元虚连咳了好几口血，即使被欺侮到这般境界，也无人给他说句话，他环视众人站在一旁隔岸观火，最后目光落到冰冷注视着自己的顾焕清沈羡，心里怨恨至极，他咬牙狠毒一笑。

好！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就和我一起下地狱！

“你们……愚蠢至极！”元虚沙哑着嗓子吼道，他讥笑着看着正道那群人，“知道吗？站在那的顾焕清，他是妫氏后人！他手里有——啊啊啊！！”

一截鲜红的舌头落在地上，鲜血小溪一样在地上蔓延开来，玄清神色冰冷地斩断了元虚的舌头，看着对方颤抖的身躯，一向淡漠的眼中破天荒得翻涌着怒气。

元虚痛得几乎昏厥，却还是拼着维持最后一丝清醒，快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