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焕清想了想答：“一本书。”

“那天道他凭借什么将身为作者的我送到这里来？”

顾焕清拧眉思索。

“运用规则。”沈羡说，“他改变的是这世界的规则，让这里可以和我的世界可以相连，将我送过来。我再问你，你觉得什么是规则？”

顾焕清说：“规则是万事万物的基准，是一切的准绳。少了规则，世界将陷入大乱。”

“没错，但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规则是人定的。”沈羡说，“为了巩固秩序，维持世界正常运转，所以创立了一系列限定，这就是规则，他是为统治而服务的。

“但是，认清楚你的位置！你修炼归元真录，根本目的是为了什么？为了夺天！你要在天道手中抢权！你不能屈服于他的统治！

“你比我强得多，但是我比你处于更高的位面，即便手无缚鸡之力，也能创造一个世界，我们之间的差距在哪？”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倏然，顾焕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沈羡靠在沙发上，微笑地看着他：“现在你来说，规则是什么？”

顾焕清敛眸思索，眉头渐渐松懈，周围的灵力却是慢慢躁动起来，愈演愈烈，仿佛脱离了世界的操控，开始四散奔窜，表达解脱的酣畅喜悦。

连郁立刻在沈羡周身布下一张禁制，阻挡肆虐的灵力横冲直撞伤到他。

顾焕清的眼睛愈发明亮，日月星辰仿佛在他眼中运转，沈羡舒心地笑了笑，总算，九宫突破了。

玄清为顾焕清护法，待他再度睁开眼睛，才收起力量。

“感觉怎么样？”沈羡笑着问道。

顾焕清笑了笑，一扬手，沈羡顿觉自己失去了重力的束缚，漂浮起来。

顾焕清将他揽入怀中，瞬间，一切又恢复正常。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先休息吧。”顾焕清笑着抱着沈羡回房，撇下剩下的两人。

奔波了一天，沈羡此刻已是疲惫至极，洗漱完坐在床边擦头发，被顾焕清扑倒在床上。

“唔……”胳膊撞在腰间，沈羡顿时皱眉痛哼，顾焕清立刻变了脸色，撑起身子要拉开他的衣服。

沈羡还想推阻，但哪里能拦得住顾焕清，衣服被撩上去，泛着青紫的淤青顿时映入他的眼中。

顾焕清倒吸一口气，皱眉问：“怎么弄的？”

“不小心撞哪了吧，”沈羡拉了拉衣服，推开顾焕清，“没什么大事。”

“……是我弄的。”顾焕清这才想起沈羡现在的身体不像以前，很是脆弱，肯定是今天自己抱着他的时候没有轻重，才弄成这样。

“没有，你别胡想。”沈羡反驳，想要推开人坐起来，却被一把按住，衣服又撩了起来，沈羡忙握住他的手，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给你上药。”顾焕清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心疼，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沈羡有些心软，便放开手随他折腾。

顾焕清仔细地将伤药抹开，看着那些淤青肉眼可见的消失，这才放下心，身子伏低将他抱进怀里，低声说：“对不起。”

“行了，我又没那么娇气。”沈羡有些不满地蹙眉，转开话题，“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