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令,此人乃朝廷钦犯,就地捉拿归案。”
沐清一下急红了眼,眼看要马上窜出去,谁知肩膀却被身后那家伙死死摁住,不能动弹,“别动,这些人大有来头。”
“什么来头?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永年带走?”沐清狠狠盯着钟逸尘。
钟逸尘视而不见,反而沉思自语,
“朝廷钦犯?如此看来,白家很可能出事了,不然就凭几个无赖监生,绝对没有本事动用东厂的人!沐清,你去找吴瑕,一起回余姚找到白母,我去找王夫子,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一听东厂二字,沐清顿时觉出蹊跷,立马转身往酒楼后院跑去,片刻之后,那个大马猴似的跟班就被自己的主子揍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爷我前天刚买的宝马,你居然跟爷说它自己跑了?怎么别人的马不跑,就单单爷的马跑了?喂马的伙计呢?去,给我把人和马都找回来,找不回来扒你的皮!”
小跟班连哭带嚎跑了出去,他那儿知道喂马的伙计知道马是铁定保不住了,早得了银子跑路了。
沐清根本没去找吴瑕,一路飞奔赶回余姚,仍然还是晚了。
夜色也掩不住封条上腥红的官印,白家里里外外都被封得严严实实,沐清偷潜进去,别说是人,院子里连只飞虫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王华詹事就带着樗苏公子来到绍兴府中,通判大人虽是为难,还是将事情的原委大致说了些,
“王詹事,这件事是宫里头那位直接交代下来的,说是上边已经查清楚了,白家祖上与夷匪勾结,这些年一直秘密私通款曲,这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您还是不要插手了。”
王华为人正直,朝廷上下无人不知,此时端坐在绍兴府衙,身边还跟着位贵不可言的公子,这种气势让通判大人也频频擦汗。
王詹事此时点头道:“既如此,他们现在一定还关在府衙大牢里,本官这就去面见宫里那位奉行大人,在此之前,还请通判大人对白家人多多照佛!”
通判嘴里答应着“那是,那是,王詹事如此说了,下官哪有不照顾的道理。”
心里却想着,“这事儿要是闹大了,连知府大人都得喝上一壶,搞不好乌纱不保,这个王詹事……唉,果然迂腐!”
此刻等在马车里沐清,小拳头攥得指节泛白,见王夫子他们匆匆出来,就知道事情不妙,
“夫子,如何?”
王詹事:“有些棘手,得尽快见到那位奉行官!”
钟逸尘收起折扇,脸色有些阴沉:“恐怕您见不到那只老狐狸,您是新帝的老师,老狐狸多少也得给您几分面子,若是直接和您冲突起来,大家都没好处,唯一的办法就是避而不见!”
王华显然也想到了这些,眉头紧锁,总不能带人直接去劫法场吧!
这时他听樗苏公子问沐清道:“吴瑕那边怎么说?”
沐清:“吴瑕打听清楚了,白夫人单独关在大牢,其余家丁下人还有芸娘,都锁在一起等待发落,就是不见永年的踪影!”
钟逸尘目色微微异样,回想着当时的情景,突然听沐清小心的问自己,
“你,觉不觉得昨天晚上那两个家伙有些……”
声音突然停顿,钟逸尘很自然的接道:
“好色!”
……
“啊?”王詹事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