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尘一脸的惊讶,十分欠揍,
“这么明显,还用问吗?我这当然是要跑了,东西拿到手了,不赶快跑掉,难道还等着李大人来杀人灭口?”
李广此刻已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听他这么说,只得作势威胁对方道,
“跑,你跑不掉,外边宫卫深严,就算你能出得了大牢,只怕一会儿也得被乱箭射死!还有,你不过是拿了咱家一把钥匙,对你而言只是件废物,先生知道的,或许并不是先生想的那样,李府也不是那么好闯的,实在不值得让先生如此得意。”
钟逸尘从上面跳了下来,隔着牢门对他冷笑,
“废物?李大人,你要不要和小郎中赌上一赌,看我们两个谁先回到李府?”
“李公公,我知道的事情,恐怕您一件也不想听,不过你既然问了,左右今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小郎中就勉为其难的说上一说,也不枉费李大人煞费苦心的陷害我一场!”
钟逸尘晃了晃手里的转匙,看着李广突然闪烁的眼神说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雇了那么多工人给你修暗河,真以为把人都杀了,就没人知道你干的好事了吗?”
李广努力定神才没有表现出慌乱,刚站稳就听到樗苏公子的阴冷声音又爬满了全身,
“李广,你在江南采办时,是如何构陷那些没有给你‘纳贡’的朝廷忠贤?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的密室,不去看看实在是对不起这牢狱之灾。”
“至于我能不能走出这皇宫?就不劳李公公费心了,钥匙都能到了我手里,李公公自然明白,小郎中有几分本事?李公公只需明白,过了今夜,你搜罗来的那些金山银山就都归本公子所有了,至于你那密室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得等我亲自去一趟才能知道!”
李广怒极反而胆大了几分,听到这话似乎从中抓住了一线生机,“也罢,世上哪有不爱财的人?不如先稳住此人,徐徐图之。”
他忙走过来抓住牢门试探着说道:
“樗先生,之前的事多半都是误会,只要樗先生不把这些事情说出去,咱家可将家中所有的金银细软分出一半赠与先生。”
钟逸尘灵巧的向后退去,
“一半?李公公好精明啊!留的青山在,自然水常流。”
李广此刻也豁出去了,索性咬咬牙说道:
“三七,咱家留三分养家糊口,其他的全送给公子,只需先生把钥匙还回来,我定找机会光明正大的送先生出去。”
钟逸尘终于露出个满意的笑脸来,
“这样听上去就合理多了,早这样说多好,本公子不过是缺银子,不得已动了李公公的老窝,您那些家底,恐怕就算是被人全部搬走,您也不敢告官。”
“只不过这凭空说辞,谁不会讲?更何况我还有一事,至今不明,必须得请教李公公后方能安心,否则李公公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李广心中一紧,问道:“何事?”
“李公公,当今圣上那般厚待你,你不感恩戴德的回报也就罢了,竟然还动了杀心?像李公公这样阴毒的人,我怎么敢轻易相信你的话?”